王容夕见我颇为犹豫,问道“小主,要不奴婢去打了她?”
彩虹道“是啊,现在仪答应禁足,可没哪宫的宫人愿意招惹他们呢。”
门外传来含玉的高呼声“良小主,奴婢有要事求见,还望小主施怜。”
说罢,重重的瞌着头。
我听得心酸,道“罢了,同在深宫中,都不容易,传她到正殿吧。”
含玉刚进来,就连连磕头,道“请良小主施怜,救救我家小主。”
说完嘤嘤抽泣了起来。
我忙问“怎么了?”
含玉擦了擦泪水道“我家小主被禁足这些天,伤心过度,一直茶饭不思,就病倒了。奴婢去太医院找太医,可却没有一个愿意来为我家小主诊治。奴婢担心,若是这样拖下去,怕小主生命不保。不得已,便来求助良小主。还望良小主施怜。”
说罢,又抽泣不已。
见她哭得伤心,我也心酸“你去禀过你们延禧宫的主位了吗?”
含玉道“回小主,禀过了,端嫔娘娘就叫我们自个儿去请太医。奴婢实在无能,没办法请来太医。”
我道“那佟佳贵妃那里呢?有去禀了吗?”
含玉道“奴婢才到坤宁宫门口,便被人拦下了,说佟佳贵妃身子不适……”
我叹了口气,这深宫中,人人拜高踩低,这事又关系皇嗣问题,又是皇上落,谁愿对个禁足的答应施怜,徒惹是非呢。
王容夕上前一步,低声道“小主,这快近年了,这……”
我明白她个中的意思,她是怕我徒惹了是非。我稍稍琢磨,罢了,到底也是条生命呵。过去瞧瞧吧,我帮得了的就帮,帮不了的,也就无能为力了。
我带着王容夕随了含玉到仪答应的延禧宫偏殿翠竹阁。时近新年,宫里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翠竹阁却一片荒凉,连一盆鲜花都没有,雪花被阳光晒融,形成了摊摊积水,出阵阵气味。我忍不住轻轻的蹙了蹙眉。看来,仪答应禁足,连宫女太监们都怠慢了起来了。
来到仪答应的寝室,一阵阵霉味迎面扑来。仪答应躺在塌上,面色腊黄泛白。听得开门声,有气无力低唤“含玉。”
说罢,咳嗽起来。
含玉一个扑过去,拍拍仪答应胸口,抽泣道“小主,你看谁来了。”
说罢又是伤心低泣。
我顺手在桌上的茶几里拿起只杯子,倒上杯水,过去道“喝点水吧。”
仪答应无力的睁开眼睛,不可置否的看着我“你……”
含玉接过茶杯,递到她嘴边“小主,喝口水吧,好润润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