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她满面笑容。
“你当下都知晓了,要做何事?”
我问。
“这不必你操心。”
惠风说罢,对怀里的嘉儿道,“花园那边有小猫,我带嘉儿看小猫可好?”
嘉儿睁着眼睛,望着头顶飞过的鸟儿,晃着小手,“呜呜”
地唤了两声。
惠风笑吟吟地,径自抱着他往花园那边走去。
年节过后,冬去春来。
桓瓖出了正月,便迫不及待地到豫章国去了,而沈冲一行,住到了三月转暖,方才回去。
“我此番离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
临行时,沈冲看着公子,感慨道。
公子道:“你若要见面,来信便是。只怕你将来回到京中,又要像从前一般忙碌,连信也无暇写。”
沈冲笑了笑:“写信罢了,莫胡乱取笑。”
说着,他将眼睛瞥向不远处。
惠风正与吕稷说着话,依依不舍。
这些日子,他们二人已然是一副郎情妾意之态。惠风的本事自不待言,自从看上吕稷,每每寻着机会与他相处。吕稷素日里沉默寡言,也渐渐开化起来,在惠风面前也有了温柔之色,竟似换了个人。
“想来,惠风不久还要回来。”
沈冲意味深长,看了看公子,叹口气,“还是你命好,霓生总想着你,我这侍婢却总在打算弃我而去。”
公子笑了笑,忽而看了看我,将我的手握在掌间。
正说着话,胶东王忽而走了过来。
“云霓生,”
他犹豫片刻,道,“你曾说过,将来也会到东海去,是么?”
心中登时预感不妙,我看着他,不答反问:“殿下有何打算?”
胶东王道:“胶东就可出海,你可带孤一道去。”
我有些头疼,这少年当下也不过十几岁,却跟公子当年一样异想天开,不是要学本事,就是要出去。
正打算开口回绝,不料,公子在旁边道:“殿下此议甚善,不过此事尚未成行,恐怕不知时日。”
胶东王闻言,目光一亮,满是期待:“无妨,孤等着便是。”
说罢,他露出笑容。
众人一番别过之后,各自登车。
我和公子将他们一路送到了十里外,方才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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