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琤沉默了一下,就想到了应对办法:“地上不能睡人,近地面呼呼的冷风,一宿能冻死人。”
“那些士兵可不能各个都有榻睡吧,怎么没见冻死?”
跟我细掰军营的事?娘子你啊,唉……
沈琤道:“他们人挨着人,挤到一块睡没那么冷的,再说,我营里骑兵多,很多人都跟马一块睡,热乎着呢。但单个出来睡,保管冻死。”
她想不出其他的解决办法了,丧气的警告:“那你不许动手动脚的。你是不是又在笑?我就知道你没打好主意!”
“我看到你高兴,自然笑口常开了。我在寺里那天都跟你同被而眠了,今晚又不是第一次,我犯不着得意吧。”
提起这茬,暮婵将胸口捂紧:“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然解我衣裳。”
这就很冤枉了,他登时举起三根手指起誓:“如果那晚你的衣裳是我沈琤解的,我今晚就暴毙而亡。”
“真不是你?”
“真的是你睡梦中自己不小心扯开的,我这么珍重你,哪舍得现在碰你。”
沈琤笑眯眯的拿胳膊撞了她一下:“你想想,我哪次未经你同意唐突过你?你主动的次数比我多。”
她腾地的脸又红了,但一想到现在自己正和他置气,不能妥协,冷声道:“反正你今晚不老实,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沈琤摆出正人君子的面孔:“你放一百个心吧。”
她撇撇嘴,剜了他一眼,结果却见他喜笑颜开,低头偷笑。
“你笑什么?”
“你向我抛媚眼,暗送秋波,我怎么能不笑。”
“我是瞪你!”
“哎呀,是吗?”
沈琤没皮没脸的道:“那你送眉眼什么样?你演给我看一下,我也好区分开来。”
“你、你自己去想吧,我要洗洗睡了。”
沈琤叫人端来热水,殷勤的问:“用不用我帮你?”
她摇摇头,忽然想起自己本该由烟露伺候,在回往京城的路上的,而不是现在跟他在一起,又莫名的难过起来,一言不发的洗漱完毕,和衣躺在榻上闭眼佯作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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