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什么衣服?长袍还是短褐?”
张五想了想,“好像都是长袍。”
“车是什么车?”
“不是骡车就是马车,反正不是驴车,黑漆漆的车棚子。”
……
这院子不大,一共两间正屋,两间歪歪斜斜的厢房,都极浅窄,虽到处堆满乱七八糟的杂物,却也不禁查,然而周祈并没发现什么密室、夹层或者地窖开口儿。
周祈灰头土脸的,鼻尖儿上还蹭了一块黑,叉着腰站在屋檐下,嘬嘬牙花子。
谢庸走出来,看见周祈这样儿不由得抿抿嘴。
周祈挑眉。
谢庸看看她的鼻子,到底没忍住:“擦擦。”
周祈不爱带帕子,因为还得洗,麻烦。听了谢庸的话,便抬起袖子——
谢庸嘴抿得越发紧了,从袖子里掏出帕子丢在她怀里。
周祈的爪子一抓,那方白布帕就黑了。周祈嘿嘿干笑两声,拿帕子在脸上抹了两把,“多谢谢少卿,改日洗了再还给你——要不干脆还你一块新的算了。”
谢少卿不说什么。
周祈便把帕子塞在了自己袖里,又觉得鼻间似有些残余的香味儿,不像香饼子、香球儿之类熏香,有些澡豆味儿,却也不完全是。
“找不到?”
谢庸问。
周祈点头,“就这么点儿地方,想藏三个大活人……有点难。”
听她说“活”
字,谢庸看她一眼。
周祈看那院子,“你看那儿。”
谢庸微眯眼,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院子角上一堆柴草被挪开,那里地面似比旁处略低一点。
谢庸走过去,周祈在后面跟着。
看了看那块地面,谢庸对衙差们道:“挖吧。”
几个听用的衙差在张宅找到一把锹铲,又出去借了一把,吭哧吭哧挖起来。
崔熠在屋里又跟张五缠磨了一会子,并没再挖出什么有用的口供,也走出来,“这是?”
衙差的铁铲“咔嚓”
碰到了什么东西,立刻停住。
谢庸、崔熠和周祈往前凑两步。
衙差用手拨开土——是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