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可以……祝可以?”
她一双眉毛皱在了一起,心想自己才来没多久,同学都不认识几个,怎么还有人能这么亲热地喊自己的名字?
转过头看到那似笑非笑凝视着自己的高大男人的时候,她瞬间明白过来。
“应牧??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天我也想问你,我是过来为U18集训的,那你呢?你怎么不在信都,反倒出现在首都?”
两人走进了一家日料店,点了几道菜和酒水。
菜肴上得很慢,清酒倒是快,冰冰的大吟酿,入口绵柔清爽,祝可以咕噜着倒满又倒满,一下喝了两杯,然后就把杯子推得远远的,不再碰。
应牧看着好笑:“这浓度不高,不会醉的,再说有我在,怎么都会把你安全送回家。”
祝可以笑吟吟地拉开了一罐果汁:“正是因为有你在我才怕呢,周三碰到的那个小妹妹,好像才是我们的新校花,才高一吧,你也下得了手。”
应牧挑眉:“江中这么没眼光的吗,新晋校花不应该是你?要知道你在的话,我哪还会去分神找小学妹。”
祝可以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承认你前半句,但做人要低调,低调,啊。”
男人忍俊不禁,半盘起一条腿坐着,一只手反撑在身后,细细打量着她。祝可以也不在意,只静静地把玩着桌上的湿手帕,半晌才听到他发问:“说真的,怎么跑这里来了?山长水远的,又孤身一人,别是被人欺负了。”
祝可以动作一顿,才拿起手帕作势往他那里一甩:“能不能盼我点好,我像是这么怂的人吗?”
“我就是过来这里学画画而已。”
当时出完黑板报之后,白翰飞还私下里找过她好几回,软磨硬泡,还搬出了他的据说很牛逼的师姐,说如果祝可以愿意学画画的话,到时候他就让自己牛逼哄哄的师姐出山,专门指导她。
原本祝可以还不屑一顾,谁知道在她生了大病之后,许随竟然主动问她,说要不要考虑一下艺考这条路。
她当时第一反应是,她男朋友是不是不喜欢她了,才找了个理由想把她送走,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许随问她:“你喜欢之乎者也αβ,元素周期气流摩擦吗?”
祝可以抿着唇,摇摇头。
许随笑了笑:“那你喜欢画画吗?那一周在出黑板报的时候,你看起来很累,却又很开心。”
祝可以一愣,没说话。
许随静静看了她片刻,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只是觉得,祝可以の大作,比祝可以的八百字作文,更值得重出江湖而已。”
其实在那之后,她还是犹豫了好一阵子。她确实是喜欢画画,但有没有必要说,舍弃掉普通高考的路,转而半路出家玩艺考。
是高原的事情,成了一个导火线,让她觉得,有的时候一念之差,其实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白翰飞的师姐在首都,居然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开了个画室,报名的学生户限为穿,白师姐则是从中择优而录。
其中最优者,在于态度。
祝则安和梁玉芝两人一合谋,托关系给她找了一个北京的高中转过去,让她周一到周五在学校学文化课,周末到白师姐的画室学画画。
此谓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