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飘雪,洋洋洒洒,随风点点飘落。
洒在了日照高山上,洒在了房顶屋檐上,更洒在了人们的心尖上。
微风,飘雪,窗边。
日光照耀下,人影泛着金光,仿佛镀上了一层铂金,举止抬手间尽显温润如玉的气质。
佑辛焱细细翻看手中的书信,上面字迹刚毅有力,坚挺端正,字字随心而动,很难想象这是为女子所写。
“空铭……”
佑辛焱口中喃喃自语,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与空铭在一起的画面。
初见时的那句喜欢……
相遇后的陪伴……
还有那离别前的伤感……
她说,她会回来的!
所以自己明明伤好了也不回幕城。
所以自己明明内心纠结可还是在期待空铭的出现。
自空铭离开后,每日都会有书信送来,简单几句,以表心意。
信上内容或开心,或难过,佑辛焱的心都会不自觉的被左右牵引。
直到,空铭一次来信,说她要陪同女帝前往北望山,他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就在那一刻,佑辛焱的心狠狠跳动了一下,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空铭的到来。
但,就在三天前,这信突然就断了!
“空铭,你到底生了什么事……”
佑辛焱不由的担心起来,指尖摩挲,一遍遍的翻看着之前的信件。
风吹树动,脚步轻盈。
突然,佑辛焱警惕的抬头,眸光死死锁定在窗外的树下。
“谁在哪里?”
佑辛焱眼神犀利,手中快的将书信收起,缓缓起身,来到门前。
“大师兄,是我!”
余琦瑶的声音幽幽的从树后传来,人影微动,髻珠沙轻摆,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
“大师兄!我见你一直在看信,我不敢打扰你,所以才在树下的。”
近几日来,余琦瑶每每前来,都看见佑辛焱在摆弄信件,许是生的了什么大事。
佑辛焱总是神色凝重,脸色不好的模样,吓的余琦瑶都不敢出声。
“大师兄,可是北望一族生了什么?朝廷那边来犯了?”
余琦瑶大胆猜测,毕竟离大比结束已经过去了很久,大家都回幕城了,只有族长还有大师兄一直留着这里。
而她,借着佑辛焱伤重没人照顾的理由,强行留了下来。
可这两人总是神神秘秘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余琦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你不要胡说!”
佑辛焱打断余琦瑶的话语,余光瞟到她手中的饭菜,立马转移话题,出声逐客。
“你把东西放下就可以走了,以后这种事情让小厮做就好。”
“是……”
余琦瑶面露难色,尴尬的将饭菜放下,不舍离开。
“大师兄,我们北望真的没事吗?”
临走时,余琦瑶依旧不确定的再次询问。
如果没事,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要留下?
…。
如果没事,为什么自空铭走后,他们两人都变得怪怪的……
“没事,你不要多想,不久北夏女帝将亲自来访,到时候你可别给我掉链子!”
佑辛焱说出了女帝出行一事,佑辛焱知道,就余琦瑶的性子。
余琦瑶要弄不明白,就会一直问,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是问他就是跑去问佑冥了。
“是!我知道了!”
余琦瑶郑重的点点了,女帝来访,北望与朝廷向来不和。
这一次,也不知是敌是友……
佑辛焱望着余琦瑶离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