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湘每每看到这种消息更是难过。
哥哥,你知不知道,你的许许,要走了。
她不知道是自己掩饰的太好,还是冯绛和杨慧配合的太好,或者是一切天时地利,冯逢从头到尾,没察觉到她要走。
或者说,他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却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对劲,毕竟他曾经不止一次的问她:“你怎么那么忙?”
只是后来他自己也开始忙起来了,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让他无暇顾及其他,这让许湘所有的准备都可以顺利进行。
大运会开始前,冯逢问她会不会去现场看他比赛,她肯定回答他:“会。”
她确实去了,在现场看她从初赛一路晋级,看他在八月的盛夏里,汗水肆意挥洒,每一次挥拍,每一次得分,每一次沉稳的应对,每一次从容接球。
他的背影洒脱,手臂肌肉壮实,线条流畅优美,她清楚的记得,每一次被他拥入怀里的感受。
他有这样的一个习惯:每一次开始比赛前,都会往她所在的观众席看一眼,比赛结束以后,也会往这边看一眼。
许湘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在他每一次看过来的时候,都会对他挥手。
冯逢进入决赛,许湘胆颤心惊的看完整场比赛,在八月的盛夏里,湿了衣衫。
冯逢终于顺利赢得比赛进入省队,当晚要和兄弟们出去庆祝,对许湘说晚上回来陪她。
许湘应了,回家开始检查行李。
她的机票,是第二天早上八点的。
冯绛和杨慧这天晚上都不会回来,第二天一早直接去机场送她,所以许湘回家以后连晚饭都懒得吃,空腹喝了杯冰过的牛奶。
行李检查最后一遍,没有遗漏,许湘将冯逢的奖牌也带上,除此之外,真的再没有想要带又能带走的东西。
冯逢晚上十点的时候到家,有一点醉意,但还保持着一些清醒。
他知道冯绛和杨慧今晚不在家,所以回到家以后比平常多了一些肆无忌惮,在门口就开始大声叫许湘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