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在进宫前就跟父皇有了情缘,在凤赏宫歇息后夜半时分总会前往随云宫,虽然时间都不长,但次数却是不少,这些年谁不知道婉妃性子寡淡不争圣宠,但又有谁知道这是她的保护伞?有个擅于伪装的好生母,做儿子能落下风吗?”
阿妩惊呆,“可……可是……陛下对娘娘对公主对太子那般的好,他怎么会……”
“父皇若真那般好,岂会为苏慎言铺路让李公公给太子下青冥草?李公公跟随父皇几十年,没有父皇的旨意他敢押全部赌注到婉妃母子身上吗?父皇若真那般好,又岂会给母后送带刺绘果的首饰?还不是看青冥草起不到作用,这才有了刺绘果?”
苏提贞抬眼看向她们,“我把这些告诉你们,不外乎两个原因,第一我有事交代你们去做,你们得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才行。第二我充分相信你们对我无外心,是可信赖之人。”
林嬷嬷率先跪下,阿妩紧随其后。
“奴婢谨听公主差遣。”
“奴婢亦然。”
苏提贞伸手扶她们,“快起来。”
站起身,阿妩有眼色的把灯罩拿开,林嬷嬷手中的纸条随后燃烧成了灰烬。
苏提贞取了纸笔来,“都别站着了,一块坐下。”
“是。”
两人几乎同时落座,望着她执笔的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公主,您写这几味药材……”
“这几味药材都是外面难寻补气血的,对虚症有奇效,明日我要让它发挥作用,嬷嬷你拿着单子去太医院取,随意编个可信服的理由就是。”
“要现在去吗?”
“等一会儿,我还有事要交代你与阿妩,听完了再去办。”
林嬷嬷接过药单子,“公主请说。”
“你们都识得太医院院使柳余安吧?”
林嬷嬷点头,“自然,柳大人是沈相的二女婿。”
“柳家是书香门第医药之家,谁不知道门风清廉?但我偶知一事,柳余安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名柳元安,与柳余安过的是截然不用的日子,目前在流云门铁匠铺打铁,他母亲有咳血之疾,母子两个日子过的十分清苦,你们别看他现在是个打铁的,此人非一般之人,以后于我而言有必有大用,无论如何,得让他成为我们的人,若我自己前去恐怕会节外生枝,所以明日阿妩自行带着药材前往。”
阿妩顿时知道她为何在鹤庆楼待一下午了,她明了苏提贞的意思,“公主是想让奴婢得到他们母子的信任,这就需奴婢坦诚自己的身份了,若一开始隐瞒,后面知道实情定会心生间隙。”
林嬷嬷点头,“阿妩说的对,一开始便不该对其有所隐瞒,只是身份不隐瞒归不隐瞒,接近他的理由可不能实话实说,得想个法子既不显得那么刻意又能让他们母子知道是公主在帮衬他们才好,以此好收买他的心,这就看阿妩怎么做了。”
苏提贞眸中荡开一抹笑意,“我相信阿妩能够办好这件事,她有这个能力。”
“奴婢定不辜负公主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