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衣衫沾了血我给清洗了,你回去拿身衣服。”
“是。”
沈既白被沈斐带走后,苏提贞心里便有一团火气在萦绕,持续不消。
谢家,沈家,方家,柳家无论表面是追随太子还是保持中立,实则都是苏慎言的人。
再细看他们子女结的姻亲、交好的朝臣,便知如今真正拥护太子的人何其的少。
她虽不能像男儿一般在朝堂有所大作为,但她绝不会再让上一世的悲惨再度上演,无论如何,她都要守住她想守的人,哪怕费尽心机不择手段。
*
沈既白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
“三爷,您醒了?”
“几时了?”
“刚刚辰时,属下已去衙门给您请了三天假。”
沈斐扶起他,“昨晚见三爷一直没回,担心您出什么事,属下便自行过去了,当时三爷已在公主那儿昏厥过去了,是公主给您上了药。”
沈既白听了这话,眉眼间有了一些喜色,“那她有没有问你什么?”
“问了。”
沈斐如实对他说出跟苏提贞之间的对话,“公主大可不帮阻拦圣旨一事,毕竟先前三爷帮她退婚可是谈了条件,以属下来看,公主也并不想您娶方姑娘。”
“沈家与侯府联姻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沈斐微笑,“属下的意思是撇除这一点,仅仅从私人方面来看。”
这话正中沈既白的下怀,中听的很,“你是从哪儿看出的?”
“若公主对您一点意思没有,何必亲力亲为?如果说先前上药包扎是她一人在那,后面属下去了后,亦是她为您穿的衣服,还叮嘱属下定要让您戒辛辣以及务必待在府里休息些时日,可见对三爷是关心的。”
沈既白心头甜滋滋的,但是他性子内敛惯了,面上并无太多的喜悦,“昨天皇后娘娘小产一事发生后,宫里传出新消息了没有?”
“内应来信说陛下连夜审的,怎么审的不太清楚,只知道最后婉妃娘娘被陛下禁足了三个月。”
沈斐轻声叙说,“陛下还命人把此事强瞒了下来,不准任何人散布此消息,说是违者极刑处置。听说太子殿下在泰宁殿外跪了一晚上也没能让陛下更改对婉妃娘娘的处置。”
“陛下为了保婉妃娘娘与三殿下,已经全然顾不上那么多了。”
沈斐应和,“是的,此事若扩散开来,势必会连累到三殿下。”
“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身边遍地都是陛下的眼线,她们就算想扩散消息出去也是有心无力,更何况以陛下的谋略,证据定会被消灭。但这个事情若是这么轻易掀过去,以后对他们来说会更加难,看来我们得添一把柴才行,哪怕起一点作用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