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里带着不快,“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范氏松了手,她站直身子含着泪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不是你的妾吗?”
江鸿见她哭了,眉宇间透着无奈,他心情本就不好,被她这一闹更是雪上加霜。
“你还知道你是妾?遮月母亲活着的时候也不似你这般,是不是她没了你就觉得有资格要求我这要求我那了?”
“我知老爷不热衷,但以前再不热衷也不似这般,这都多久了?”
“这方面是委屈你了,考虑到我实在无法让你满意,以后这方面还会让你受更多委屈,不如现在放你自由,念及江聿是你所生,这十几年也为这个家操劳了不少,给你一处宅子,再给你足够的银子,你想见这三个孩子可以随时见,我不阻拦,如何?”
范氏看他神情认真,浑身如被冷水浇过,她扑通一声双膝跪在他面前,声音哆哆嗦嗦,“老爷,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别让我走,我生是老爷的人,死是老爷的鬼。”
江鸿弯身把她扶起,“机会我给你了,你选择不要,那么以后就不要再拿这种事做文章,可记住了?”
范氏乖乖的点头,“记住了。”
她出去了后,江鸿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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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午,萧贵妃去了随云宫,见婉妃一脸不悦,萧贵妃关切的询问:“怎么闷闷不乐的?”
“姐姐是在明知故问吗?”
萧贵妃坐下,“怀着孕得心情好才行,何必为不值当的事儿烦扰呢?”
“不值当的事儿?”
婉妃嗤笑,“那是小事吗?”
“陛下想要离家出走的心不是又被妹妹拉回来了吗?只要陛下的心向着你,中宫那边有再多孩子,又有什么用?她想用孩子拴住陛下的心,可能吗?要是能拴住,她那俩孩子怎么没用呢?”
萧贵妃让她不要心急,“昨个儿晕倒足以说明体质不好,孩子能不能生下尚未可知。”
婉妃脸色缓和了不少,“哼,陛下给她几天好脸色,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萧贵妃笑了笑,“说的是。还是妹妹厉害,让陛下离不开,就算昨天中宫有喜,陛下还是宿在了你这边。不瞒你说,现在这内宫的人,个个心里跟明镜似的,都知道你比皇后更像皇后。”
“再像也不是啊。”
婉妃轻哼了一声,“连姐姐你的位分都比不及。”
“妹妹何必这般说,这贵妃的位分怎么来的外人不知你难道还不知?没有你,哪来的什么贵妃?”
萧贵妃诉说自己的苦楚,“自在岭平被陛下罚三月不能侍奉后,直到现在陛下一回也没召见,想见陛下一面更是难如登天。”
“姐姐应该多去凤赏宫转转,碰见陛下的可能性大些。”
萧贵妃知道不能附和她的话,得反着说才行,“谁不知道陛下现在常常往妹妹你的随云宫跑,去凤赏宫不如在你这宫门口转悠,兴许还能沾沾妹妹的光遇上那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