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事儿千万别再告知旁的人了,就算是太子也不可说,咱们一起把它彻彻底底烂在肚子里。”
苏提贞自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晓,仅仅也就是她了,“您就不怀疑儿臣说的是假话吗?”
“怀疑什么?仔细想一下十月中旬前很多事都有迹可循,加上净空大师的话和圆寂,母后相信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慕氏想到净空大师的叮嘱,“只是,不让他去寺庙宗庙还有不吃那些食物倒好办,倒是这上早朝有些难办,虽然每个月初九、十九还有二十九只上三次早朝,但都是天不亮就去了,他是官员不去能行吗?”
“儿臣有办法让父皇对他免除早朝。”
苏提贞说道:“等回到宫内,母后就立马去见父皇,假借净空大师之口,说他给父皇带了话,就讲十一月生的官员未来三年会给父皇带来绝顶好运,让北安更加国泰民安,唯一的缺点是不能与父皇直接相见,需隔帘子避免龙颜直冲鸿运,父皇一向敬重净空大师,会听进去的。”
慕氏觉得主意不错,“这个好,还能让你父皇对沈既白更加重视。”
“儿臣也是这么想的。”
“对了,母后最后想问问你,就是朝中那些大臣在三皇子登基后跟现在有很大的变化吗?”
“有,他登上皇位后开始两相制,既左右丞相,沈相成了右相,左相是江尚书,不过他还代兼吏部尚书,实际上权势比沈相高。礼部和户部尚书换人了,三品以下的也换了不少。”
慕氏又问:“江尚书再娶了吗?”
苏提贞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有,江尚书还蛮爱他亡妻的,一直没再娶,都被传为佳话了。很早就听绿竹说,婉妃还曾三天两头安排自己的堂妹跟他见面,不过没成。”
慕氏低首浅笑,情绪从前世的那些事中出来,大有好转。
马车停在皇宫入口,两人从上面下来,慕氏坐上多人抬起的凤辇,苏提贞则去了少数人抬起的轿辇。
队伍浩浩荡荡行至外宫的宫道上,慕氏竟有些盼望能在这里跟江鸿偶遇一面。
她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虽然明日冰嬉肯定能看见,但还要等多个时辰。
也许是她心有所灵,还真的瞧见了他的身影。
身着官服与裴丞同行,是了,这会儿正是散值时间。
见他没看自己,慕氏收回视线直视前方。
江鸿抬眼看的时候便见她神色严肃,眼圈泛红,像是不久前刚哭过。
他立刻猜到了是孩子没怀上的缘故。
要是怀上了指不定多么开心,绝不会是这副表情。
没怀上孩子固然是好,如此把柄便不在她手中,也要挟不了他。
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高兴。
他也笑不出来。
待人群全部过去,裴丞以手挡嘴凑近他耳边言道:“听说现在陛下每天都去随云宫看婉妃娘娘,对这位冷落了不少。”
“是吗?干卿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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