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说的是。”
太子垂眸应着,眉头却又不由得拧在了一起,“只是儿臣想不通,他到底为何而来。既不是想缔结盟约,又是为何?”
“此事谁也说不准。”
老皇帝将桌上的黑子尽数收回,重重叹了一声,“且等今晚罢。”
“恩。”
棋局结束,戚星阑便回到了东宫。
他向来习惯回来之后先去正沅殿陪一会儿凤攸宁,奈何方才走至殿门口,便听得偏殿内杂乱的声音,隐约还有嘶哑的惨叫声掺杂其中。
太子殿下的呼吸一滞,快步进了殿里,“宁儿!宁儿?”
正守在床边的凤攸宁隐约听得戚星阑的声音,赶忙从偏殿迎了出来,“殿下回来了。”
她说话的时候带了轻微的哽咽,就连眼眶都是通红。
“怎么回事?”
戚星阑捏着她的肩膀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可是伤着了?”
“不是我。”
凤攸宁重重地呼了口气,摇头,“是晴微。”
听得她不曾有事,太子殿下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可悬着的那颗心却不曾放下。
“晴微?她怎么了?”
晴微是凤攸宁的贴身婢女,她若是出了什么事,难免不是有人盯上了凤攸宁,他终究还是不放心。
后面跟着的濯束听得是晴微出了事,垂在身侧的手猛地合拢,紧张地等待着太子妃的下话。
凤攸宁将今日在御花园偶遇严熠之事一五一十地同戚星阑说了个清楚,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之前的那个梦。
“今晚父皇要招待的贵宾当真是那个严熠么?”
戚星阑沉吟片刻,瞥见身旁已咬牙切齿的濯束,“你先进去看晴微,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
濯束恨恨咬牙不曾应答,转身快步进了偏殿。
主仆这样长的时间,濯束虽比潜策冲动,但到底也是不曾违背过主子的命令。戚星阑知他即便是此刻没有答应,也是不会擅自行动的。
“你腹中的胎还未坐稳,我扶你回去休息。”
他这么说着,便已扶着凤攸宁朝正殿走去。
她自然也知他是想避开其他人,有些事牵连甚广,总不好大庭广众的说出来。
凤攸宁便也没着急,乖乖被他扶着回到内殿,待那人在自己身旁坐下,方才开口。
“此次他来,想必并非是为了与承国缔结盟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