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仍从指缝间朦胧的透出来,下一秒,她打了一个喷嚏,水汽在眼前起雾,她尴尬又委屈地看了傅令絮一眼,“……真不冷。”
傅令絮已经不动声色地在解大衣纽扣,被她伸手按住。
“走快一点就行了。”
“又不是没穿过。”
傅令絮反扣住她的手,领着她插回到她自己外衣口袋里,擦着她温热的掌心抽出手来,将衣服一把拢到她肩上,“穿好,没几步路。”
“那我走快一点……”
夜间的离岛冷风吹起水面薄薄的一层冰雾,远眺无异,再等几秒,磨砂镜面顿时裂出蜿蜒的横列冰痕,水底从深蓝变成深绿,揭开了冒头的盎然春意。
傅令絮预定的餐厅距离这里不远,步行十分钟,停在挂满灯泡的树屋前。
数量并不多,相隔甚远,都是倚靠苍天大树而建,穗和惊奇地扫视着四周,真如他邀约时说的那样,像是闯入了奇妙仙子的秘密基地。
傅令絮将门打开,穗和先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朝里看,“没有服务生吗?”
但是食物、美酒都已经摆放完毕。
“你想有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好奇这样的餐厅怎么经营……”
傅令絮思量着,有点为难的神情,“魔法?”
穗和先是一怔,很快忍不住的笑出声,“您也太入戏了,我都快忘了我是谁。”
傅令絮耸了下肩,照实说,“实际上,只能靠提前信息告知。“
她用力踩了几下地板,想看看树屋是否牢靠,只有咚咚几声空洞的声响。
紧接着是窗外飘下几片绿叶,这感觉很神奇,令穗和兴奋得拉了拉傅令絮的手,直到刺骨的凉意触及神经,她才一瞬间松开手,“看、看那个。”
傅令絮默然地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没有了动静。
穗和在想她该怎么合理解释这种大惊小怪,傅令絮的手机铃响就像及时雨一般出现,他说着,“你先坐,我很快回来。”
跟着走出去,将门带上。
吱呀两声,窗外又开始飘曳落叶。
电话是周律师打来的,他那头正赶上开香槟的欢呼声,扯子嗓子才能说清楚,“你人呢?律所同胞跨年狂欢夜,堂堂合伙人不赏脸到场?”
“有事说事。”
“你人在哪儿呢?”
周律师特意走开几步,才确认是他那边信号断续听不清楚,“手机打不通,邮件不回复,破天荒头一次啊,怎么着?要去竞选美国总统了?”
“这都哪跟哪?”
傅令絮没了耐性,笑着拿话堵他,“你招待他们,买单喊我。”
周律师接到指令,拿远手机,冲着乌压压的人群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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