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听月显然学到了精髓,颇胸有成竹地促狭道,“姑姑,你放心,你看上哪个我就给你叼回来哪个。”
周屿舟冷眼瞧着妹妹跟老妈撒娇卖乖,双腿交叠靠在沙上,“妈,你不能专挑最难的关卡过,你这是在为难我的朋友们。”
自从周屿舟取消了跟宋明汐的婚约后,赵昕已经不用正眼瞧他了。无论是赵家还是周家,除了他们兄妹,没人知道周屿舟的身边还有一个林鹿存在。
无他,周屿舟心知肚明,有宋明汐的显赫家世在前,无论是赵昕还是老周,都不会接受出身平凡的林鹿。
赵昕看都不看他,叹了口气,“月月啊,要是没有看得上的,也别勉强自己。”
像她一样生了个讨债鬼,还不如一辈子孤寡到底呢。
赵听月声名在外,赵昕倒是有心给她安排相亲,只是担心到时候这小侄女会一个不顺意将人打出去,索性还是老实由着她了。
恰如现在,她嘴上说的是别勉强自己,实则是让赵听月别为难人那些小伙子。
赵听月回头看向周屿舟,挑眉戏谑,“您放心,这次我一定看好我哥,顺便替他好好相看相看”
。赵听月故意顺着她的话往下接,不动声色就将周屿舟推出来挡枪。
赵昕颇感欣慰地拉着赵听月的手将人送到家门前,到最后也没跟周屿舟说上一句话。
北京的冬季一向隆重,漫天大雪扑向挡风玻璃,停留不过一瞬就被雨刷器无情扫落,熙熙攘攘偏又冷清至极。
路上堵车得严重,周屿舟开得很慢,车内的空调温度很高。
街边清冷的光线被纷飞的雪花折成星斑,有行人撑着伞在雪中漫步,赵听月安静看向窗外。
她将车窗降下露出一丝缝隙,寒风裹着银白争先恐后地涌进来,是冰雪的味道。
周屿舟注意到她的动作,向窗外望了一眼,“今年雪下得早,你在深圳没有这样的大雪吧。”
周屿舟竟然会主动找她聊这种没营养的话,赵听月侧看他一眼,低低“嗯”
了一声,又转过头去望着街景,冷空气像寒针丝丝缕缕刺痛向她的皮肤。
冬天的风就算变温柔了,也是刺骨的。
“幸亏没有,我讨厌下雪。”
她的声音终于大了些,却带着几分偏执和冷淡。
周屿舟笑意敛去,他记得在国外时,心理医生曾对赵听月说过,雪是亡者派回人间收集思念的信物。
十几岁的赵听月反应异常冷漠,在纸上写下心理医生都是大骗子。
可谁知,即便是最简单不过的谎言,正常人都没信。
却足以动听到让桀骜的少女从此远赴北欧奔雪而去,一走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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