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收回视线,舀了勺粥送入嘴里,余光瞥到茶几上光明正大放着的,几盒新的避孕套,成功的呛住了。
她身子前倾,把碗放在桌上,傅慎宁伸手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嘴里轻斥:“怎么吃的。”
路安手指指着桌上的避孕套,指尖一晃,直指傅慎宁,傅慎宁跟着往茶几上看过去:“嗯,原来梁瑾媃说的要带套就是这个。”
“你不能把它收好一点吗?”
路安手很快,把那盒避孕套塞到茶几下的抽屉里。
明目张胆地放在这种地方,夭寿哦。
“刚刚在看它的说明书。”
傅慎宁风轻云淡地解释,解释过后,感觉他又想说些什么,沉默了好一会,才再度开口,“我给你买了药,但是我上网查了,你在安全期,几率偏小,你自己抉择吧,我不建议你吃药,对身子不好。”
凌晨的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谁也没来得及准备,他也没把持住,等到早上他才缓过神。
他直觉路安是不愿意要孩子的,他得尊重她的想法。
路安狐疑地望着他,忍不住问:“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傅慎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网上查的。”
互联网是个好东西,只有他想不到的事情,没有他找不到答案的事情。
路安咬着下唇,研究着是把他电脑砸了,还是把他网线拔了。
什么都懂,毅然一副老司机的样子。
想到他昨晚,路安又失神了。
二十四岁,大夏的二十四岁,再不济,皇上也该给他赐婚了,他也该儿女成群了。
而他也像是初次,他要的太猛,她几乎招架不住。
那四年,她没参与过的四年。
她想问,却没勇气开口。
视线重回书本上的傅慎宁,面上虽然平静,但心里却打着鼓,他只是习惯于把一切都安排好。
她像是珍馐美馔,让他意犹未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书本上的字,他一个也没看进去,耳朵始终留意着路安的一举一动。
他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鲜活而又美好,喜欢她呻。吟的语调,抓得人心痒无比。
他喜欢她的一切。
但路安突然熄了声,他以为她会跳起来,鼓着腮帮反驳他,可是她没有。
她拿过茶几上的粥,小口小口的喝着,空气里变得寂静起来。
他不懂了。
样子再也装不下去了,他放下手中的书,置在膝盖上,问:“怎么不说话了。”
傅慎宁考虑到她的胃口,一碗粥没有装满,路安吃了大半,吃不下了。
她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了,可是只要想到他或许在大夏有妻子,也曾做过这样的事,她就觉得胸闷气短。
“你。。。”
路安开口说了这个字,又说不下去了。
她应该以怎样的立场去开口,是她先放手的,是她先离开的,在她的心里,这个时代的一切,好像都比他重要。
她根本没有资格,去质问他。
“没有过,”
傅慎宁却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突然开口,“从来都只是你。”
过去是你,现在是你,未来也是你。
一直以来,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