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少年心性,段锦又喜读兵书,对于参战这一事倒是没有锦娘那么多的恐惧,反而是未知的兴奋。
锦娘在屋内为他收拾着行礼,出来一见他那兴奋的模样,又忍不住唠唠叨叨起来。
段锦不耐烦听却也只能忍住心性听着她念叨,段林同情的拍着他的肩,淡然一笑。
段锦见他模样,脑筋一转,拉过锦娘的手递给段林,“爹娘便劳你照顾了!”
锦娘顿时失声,满嘴的话语梗在喉头。
“战场多小心。”
段林笑道。
“知道!”
少年声音坚定,强劲有力,亦毫无畏惧。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要顶锅盖逃跑了!_(:зゝ∠)_
☆、【月下踏歌】
沉寂的夜,无论各家欢喜还是忧愁,热闹了一日的清溪村又陷入了梦乡。
汤妧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倚坐于梳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一个还未完成的荷包。
这还是上次祭礼过后,段锦怕她说的话反悔,强烈要求让她绣个荷包给他以做证明。
汤妧哪会做这些,便是她缝衣服的手艺也是锦娘不厌其烦的教了她许多遍,她才学会的,但也不过是缝的能见人罢了。那绣花的手艺便算了,锦娘教到最后只得放弃。
她拖拖拉拉的做了许久,段锦每次向她讨要,她都说没做好。确实没有做好,拆了缝缝了拆,到现在那个锦字都只绣了一半,而且还是歪歪扭扭的,与她写出的簪花小楷完全不同。可她已经没时间慢慢做了。
明日段锦便走了。想到这里,汤妧忽的心神一紧,到现在她都没有与他好好说过话,只顾着自己气恼,躲着不肯见他。
她顿时急了,她不该耍脾气的,明日他便走了。
正无措着,突然窗户传来两下“叩叩”
声,继而是三下,汤妧眸子忽的一亮,忙跑到窗前将窗子打开。
“段锦。”
她高兴的唤着他。
“我还以为你一直不肯见我了,”
段锦委屈地看着她,见她一身寝衣,忙又转开视线,“快去将衣裳穿好。”
“哦。”
她转过身去寻衣裳。
“死丫头,窗子也不知道关。”
段锦忙帮她将窗户关上,转过身去倚靠着,心下嘀咕,还好是他,要是叫别人看见怎么办。
只是他也不想想,这里窗户开的隐蔽,除了他来,又有谁能看见。
汤妧穿好衣裳,正要开窗,余光撇见梳妆台上那个未完成的荷包,心神一动,将其拿过放入了怀中。
她一打开窗,还未说话,段锦突然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出了窗外。
“你做什么?”
汤妧差点喊出声来,忙捂住了嘴轻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