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相识,懵懂无知,便是为了一睹祝老爷子家的富贵风采,趁夜色翻墙进了他家,却不想好巧不巧的……
“啊!不想了不想了!”
祝繁脸颊发烫,羞恼地捧住自己的脸倒头就躺在了石板上翻来覆去,心道:他的身子什么的,她才没有看见呢!
几乎整夜,祝繁的梦里都是那个人的影子。
他笑时,蹙眉时,看书时,弹琴时,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她情不自禁地在睡梦中勾起唇角,然她却不知在她入睡后有个人也在洞里伴了整夜。
这丫头,睡着了也不安生。
……
翌日,祝繁醒来便觉着自己果然还是在这里才能睡好,尤其昨夜。
想起自己的那个梦,她就忍不住抿嘴笑,但眼瞧着天就快亮了,祝繁就算想在这儿多待也不得不收拾着东西准备下山。
这是她重生后才形成的习惯,不管多晚睡,总能在卯时刚到便醒来。
打着哈欠,祝繁在那一堆藏着她秘密的杂草上又洒了些土才拿着她的工具往洞外走去,洞中还隐隐浮着好闻的桃花香,祝繁没多做追究,只当是那个男人身上的香的残留。
这次,她把她的大砍刀和油灯换了一个地方藏,从后山山脚出来祝繁径直往老太太家去。
到了周老太太家时天刚亮,老太太家的烟囱已经开始往天上冒烟,祝繁知道这是她外祖母在煮猪食,于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直接往厨房跑去。
老太太今儿个穿了件暗红色短袄,两鬓微白,刚在灶台后面往灶里加了柴出来的她,看到祝繁时脸上一喜,当即走过去道:“怎的这个早就来了?吃饭了没?”
祝繁抿嘴,习惯性一把抱住老太太,撒娇着道:“没呢,这不来祖母这儿蹭饭来了么。”
老太太无奈摇头,却摸着她身上有些凉,马上便将人放开,皱眉说:“做什么穿这么少?”
闻言,祝繁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嘿嘿笑了两声松开老太太去看锅里沸腾了的猪食,“我又不冷,穿多了不利索。”
边说,她边拿起锅边的大勺子往锅里搅了搅。
别人家的猪都吃生食,祖母却喜欢给它们喂熟食,说是吃熟的容易消化长得好,她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理,但老太太多年来都是这个习惯。
“那是,”
老太太没好气地看着她,说:“不知道是谁前几天才着凉发烧的。”
边说,老太太边又进了灶台后开始烧另外一口煮饭锅的火。
祝繁在老太太看不到的地方吐了吐舌,然后帮着把煮饭锅给洗了,舀了水到锅里烧开水。
随即,她走到老太太边上蹲着,说:“祖母,我想搬到你这儿来住。”
周老太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扭过头来问:“在家住得好好的,做什么想到我这来?”
第十章热闹,他好像来了
五年前,老太爷去世后这里就一直是周老太一个人,祝谏时不时会过来尽孝,但给的银两却都被老太太给拒绝了的。
照老太太的话说就是,她还没老到做不了事的地步,不需得女婿养。
祝繁很清楚,祖母是不想村里的人说闲话。
她爹是周家的女婿没错,但现在到底跟别人是一家人,总是不好让他拿钱出来给她的,否则难免落下话柄。
对此,祝繁无话可说,她现在是恨透了村里的有些人,也恨透了他们那张八婆的嘴。
无奈地叹了口气,祝繁一屁股坐在柴堆上,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一边在地上划一边说:“就是觉得在家住着憋屈,想跟你住了。”
祝谏一个男人家,哪里会照看孩子,加之学堂里又走不开,所以在曹春花还未进门时和她进门后的前两年祝芙跟祝繁一直跟着两位老人。
祝繁是个重感情的,加之她打从见曹春花第一眼开始就不喜欢那个女人,她在那个家里怎么待怎么不自在,所以时不时就会跑到老太太这里来小住。
“又跟你爹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