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祝繁吃痛,眸子清明起来,一双唇却似滴血一般,看得男人眼睛都快泛光了。
“小妖精,”
喑哑的嗓子,狐之亦再次将人狠狠抱进了怀里,这回却只是紧紧地抱着,不敢再做别的。
祝繁被他亲的晕头转向,经他方才那一咬也回了神,这会儿听他以如此蛊惑人心的声音说了这话,一张脸险些没烧起来。
“我不是妖精……”
她在他怀里嘟囔,明明难为情得紧,却舍不得松手。
狐之亦轻笑,好听的嗓音从喉间溢出,刚好响在小姑娘的耳边,震得她心尖尖都在颤。
抱着人好不容易平复过来,狐之亦松开她将她拉到了桌边坐着,问:“说吧,今日来是为何事?”
祝繁一愣,脸上的热气还未消散,哪里想到竟然被他一眼就看穿了,却是不甘心道:“谁说我是有事才来的,三叔不想我来,我走就是了。”
话是这么说,但身子却坐得端端正正,没有丝毫要走的模样。
狐之亦失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是么?”
他凤眸盈盈目若秋水,就是只这样看着人,也能将人看得心里乱作一团。
祝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片刻的功夫就破功了,瘪了瘪嘴说:“是是是,今儿个来就是有事跟三叔说的。”
真是的,她现在在他面前是越来越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了,这是喜欢上一个人的正常反应么?她怎么觉着这么奇怪呢?
狐之亦见其一副挫败的模样,忍俊不禁,伸手将那放在桌边的小手捏在手里,笑问:“那我便要听听繁儿是所为何事了。”
小姑娘的手软软的,捏在手里便使他舍不得放开了。
祝繁一对上他那双眸子就觉得臊得慌,无意识地在他掌心抠了抠,咬着唇,好一会儿才说:“就是……就是我明天起要去镇上几天,估计也不能见面了,你在家要照顾着自己啊。”
“去镇上?”
狐之亦几不可见地眯了眯眸,眼神有瞬间的高深莫测。
“嗯,”
祝繁颔首,对上他的眼,说:“姑姑要去看姑父,堂妹也去,让我也去,我都好长时间没去镇上了,想去瞧瞧。”
姑姑祝琴琴的丈夫在镇上做铁匠,基本每十日才回来一次,姑姑有时候会在得空的时候给他送些家里的东西去。
不过显然这次只是借口罢了,五天前姑姑早就跟堂妹一起去过镇上一趟了。
狐之亦瞧着那双水盈盈的杏眸,唇角一闪而过一抹弧度,下一刻却一脸了然地点了点头,问:“大概去几日?”
近来因为祝桓跟周氏的事宅子里也是不得安宁,加之二老又担心他的身体,时不时地就会来看看,弄得他就是想见这丫头也不得见面,只得跟其说好近日来少见面。
祝繁没想太多,见他看上去是信了她的话,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假意估摸了时间,说:“三天吧,三天就回来了。”
“三日啊……”
狐之亦若有所思地垂了眸子沉吟。
祝繁提了提心,有些心虚,于是赶紧笑着说:“放心吧三叔,我是跟我姑姑去的,没什么可担心的,这些时日既然有蒲先生在这看着,你就好好养你的身子,家里的事儿别操心太多,等我回来了就来看你。”
他精明,前世她几乎从未在他面前说过谎,没想到反倒这一次对他说了很多谎,无奈没办法,她不能让他起疑担心,更不想让他晓得真相后觉得她残忍。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却是早就被男人看得真切,丝毫不曾落下。
狐之亦面露不舍,拿了她的手在唇边轻吻,“敢情繁儿是来向三叔告别的,我当是繁儿想三叔才来的。”
温热的唇一沾上自个儿的手,祝繁的脸就红了。
忍着手上的痒意将凳子往他面前靠了靠,最后满不自在地摸了摸他的脸,安慰说:“本来……本来也是想你的,只是最近事儿不是多么,也不见面,不过没关系,等事情过了我就好了,很快的。”
左右祝桓跟周氏也不在了,那个蒲老头看上去还真有两把刷子,这么一来他的身体应该也就能比前世的时候恢复得快些了。
等她去把那件事弄好了,等他差不多能远行时,也就是时机了。
嗯,对,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