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繁也没准备着睡了,但她没忘记自己昨夜折腾了一晚上了身上的样子是不能给荷香看到的,所以她假装想了想,说:“我马上起来,荷香姐你先出去,我换衣裳。”
荷香一听,先是愣了愣,随即用手揪了揪她的脸,打趣道:“哟,原来我们的祝二姑娘也晓得害羞了。”
祝繁无语,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后拍开那只手,说:“咋的,还不允许人害羞啊?不允许人家睡觉光着身子睡啊?你要有脸看的话,那就看啊。”
说罢,就先伸出了一条光溜溜的细白胳膊来。
荷香一听她竟然是光着身子睡的,脸上顿时一热,没好气地瞋了她一眼说:“就你是个不要脸的,我才跟你不一样呢,羞死了。”
说完,荷香啐了一口,带上门就出去了。
祝繁瘪嘴,这才从被子里起来,低头一看,兜衣上果然被沾了好些血,好在在她回来进被窝之前已经被她的体温给捂干了,不然要是这样染在床上,就算说她来了那档子事也忽悠不过去。
三两下换了衣裳,祝繁将那件带血的兜衣压在了自己睡的这半边的床板下,之后才梳好头发出去。
荷香正在外等着,看到她后上来就把人扯着往外走,祝繁临走时往自己藏衣服的地方看了看,抿了抿唇跟着荷香一起假装不知情地往后山山脚去。
“我的娘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咋好端端的就死成这样儿了呢?”
“没想到后山上竟然还有这么个玩意儿,这是狐狸吧?咋就这么大呢?”
“你啊,亏得现在还关心这是什么,就不能关心点别的么,你看看,这死法分明就跟之前的那几个人一模一样!”
“是啊,心脏都给没了,不是跟愣青他们死得一样是什么,连这么个玩意儿都变成这样了,难道还会有人觉得是人做的么?”
“谁会没事敢往后山上跑啊,这这玩意儿的个头可不大,要真动起手来,只怕是那个人也不会少受罪,咱自个儿家有这样的人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咱们村自己人做的不成了?后山不能上去谁不晓得啊,除非那个人是真的不想要命了。”
“太吓人了,这人才走了一天,又发生了这种事,现在谁来做主?”
“……”
祝繁到的时候,那儿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老老少少都在讨论这比人还高壮的狐狸是怎么怎么死的,又是被谁弄死的。
祝繁心知肚明,跟着荷香硬挤到前面的老太太身边,看了一眼,然后唯恐天下不乱地做出受到惊吓的样子抓着老太太的胳膊,话却是对别人说的。
“这……这畜生好大啊!这该比李叔他们弄回来的野猪什么的还要难对付吧?你们看,它的爪子还尖,它的牙也好长,天……这要是被它给抓到了咬到了,受的伤绝对不会少啊。”
说完,她别有意味地在在场这些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咱这儿应该没有能干这事儿的人吧?反正我是不敢。”
她的这话也就是说,如果是人做的,那么这个人就算弄死了这只狐狸,也会受很严重的伤,可他们这些人中没有这样的人,连她这种平时顽劣的人都不敢做这事儿,其他人除非是真不要命了。
换句话说,这只狐狸的死,只有两种可能导致,一种是外地人所为,一种就是山上的畜生所为了,而她的话中隐隐给人们的暗示就是,这事儿极小可能是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