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坦然道:“且奴婢相信不管是离开还是留下,世子都不会亏待奴婢。”
“云郦,你……你得想想你自己想要什么?”
裴钰安按捺住心里的冲动,拧眉对她说。
云郦笑了下,“奴婢其实最想要的很简单,就是能吃饱穿暖,没人敢欺负我,世子肯定能达成奴婢的目标。”
她在他身前蹲下,仰头看他,“而且,世子,原来你不
也很是期待我们的孩子吗?”
女人的声音又软又娇,带着蛊惑,瞬间酥麻掉裴钰安的理智。控制住想靠近她的欲望,他垂眸,又见她目光盈盈地看着他,仿佛她的眼里只有他。
裴钰安扣紧扶手,强迫自己起身道:“云郦,你再想想,我现在去上朝。”
见他又要离开,云郦看着他的背影,急切地说:“世子,在那天来找你之前,奴婢就想的很清楚了。”
裴钰安脚步一凝,他攥紧拳头,大步离开书房。
裴钰安身在金銮殿,心不知飘向何处,那日他还可以理解为明蕊的事刺激了她,她又是真的想要满足昌泰郡主的心愿,一时冲动,做了那些事,所以他可以狠心拒绝。
可今天早晨……她坚定的眉眼,清晰的态度,无一不告诉他,她也是想了自己的。
她想了……成为他的人后,她的生活。
早朝散去,裴钰安直接去了刑部,前两日宵衣旰食地处理政务,今日已经没什么忙碌之事,他坐在宽厚的老红木方桌后,神色复杂。
门外传来一阵感慨惋惜声,裴钰安皱了皱眉,这时李淮走了进来,他随口问,“外面在说什么?”
李淮将卷宗递给裴钰啊,叹息道:“说的是刘郎中的事。”
“刘郎中?”
刘郎中比他大两岁,专负责西南一带的案件,他逻辑清晰,推理严密,为人正直,虽出生寻常,裴钰安看好他会成为大安朝廷未来的中流砥柱。
“他怎么了?”
李淮长叹口气:“他没了。”
“没了?什么意思?”
李淮道:“昨天他归家时,从天而降一个花盆,当时就头破血流,今早上没坚持过去。”
裴钰安周身一僵,难以置信地问:“这么巧?
李淮无奈一笑:“裴大人,我们在刑部办事,不是见多了这种无常的事吗?许多人早晨起来还活蹦乱跳,晚上就……唉,算了,不说了。”
言至于此,李淮觑了眼他的脸色,换个话题:“我怎么觉得你这几日心情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