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郦小心翼翼地问:“世子最近很累吗?”
裴钰安说:“近日清闲,否则我怎么能午后就来长顺街。”
云郦想了想,裴钰安这两日来得挺早,他气色精神也好,不像操劳过度,尤其是下面顶着她的东西,看起来精神抖擞,不可能疲累。
可越这样云郦越就闹不明白,前几日还能说她身体没康复,就算留下过夜,他也只是抱着她睡,今儿她自己觉得元气充足不说,大夫也说,身体康健。
裴钰安怎么就不做那事?他都快一个月没吃肉了。
思及此,云郦的手缓缓伸向他腰,几乎是刚碰上去,裴钰安身体陡然一硬,他按住她的手,沉声道:“郦郦,乖乖睡觉。”
得了,这不是不想的反应,是想的很。思及此,云郦低下头,靠在他胸膛轻声说:“世子,我可以伺候你了。”
裴钰安现在对她很好,云郦不介意在她能力范围内对他好些,何况和他做那事她从来就不讨厌,他不发狠时,云郦还挺喜欢和享受。
低软的嗓音从胸口传来,清甜的桃香整个鼻端都是,裴钰安深吸口气,压住欲望:“郦郦,睡觉。”
云郦这下是真纳闷了,她不明所以抬起头,裴钰安看见她白里透粉的脸颊,水润清透的眸子,声线略重:“总不能过几个月,你大着肚子嫁给我。”
云郦愣了愣,明白过来,裴钰安揉了揉她的发顶,低声说:“快睡。”
云郦看他片刻,缓缓闭上眼睛,然后她又睁开眼,小小声地对他说:“不弄进去应该就不会怀孕吧。”
温软的女郎温顺地躺在他身边,双颊羞红,紧张得指甲都蜷缩起,但为了他舒畅,鼓起勇气说这话。
裴钰安本想心疼心疼她,现在自制力全线崩溃。
一时之间,葛纱帐里只能穿出男女暧、昧的声音。
一个多时辰后,云郦有些后悔,不弄进去的后果就是她的腿根受不住,双手无力,小嘴发酸。
黎明,云郦还觉得嘴里有股怪味,见裴钰安起身穿朝服要上朝,云郦也爬起来,再漱两次口。
裴钰安眸色深了深,云郦看他眼神,颇感不妙,但再看天色,裴钰安必须得出门,她松了口气。
“若是有事,让翠屏给我递信。”
裴钰安低声叮嘱。
云郦应好,裴钰安去官署后,云郦立马躺回床上,虽然不弄进去,但她昨夜依然累的慌。思及此,云郦更加佩服裴钰安,他休息不到一个时辰就起身,可看他的样子,神采奕奕,跟吃了大补药似的。
云郦昏昏沉沉地睡了过
去,然后她就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和她有类似杏眸的女郎,她的眼尾还有颗小小的黑痣,她大步流星朝她走来。
她笑吟吟向她跑去,没等她走近,对面的人猛地倒下,然后她的眼前只剩一片血红。
云郦猛地睁开眼,入眼是素白葛纱帐,手里握的是石榴红绣百花图被褥,她掀开纱帐,前方是桃木四扇围屏,侧面是黄梨木衣架,衣架对面是紫檀雕花立柜。
云郦这才发现日头大亮,她洗漱过后,用了膳,怦怦不定的心稳下。
这时候,翠屏在门口道:“姑娘,有人找你。”
“谁?”
云郦往门口走。
“是红玉嫂。”
上次回了赵家村,村里人都知道云郦攀上好人家,她没对别人说她现在在哪,可路红玉知道她在国公府当丫鬟,再一揣测,就清楚明白。云郦就没瞒着她,毕竟红玉姐信得过,她不同意,就不会外传她的地址。
当初演戏演全套,搬出国公府,她也告诉她现在的落脚点。
云郦让翠屏请她进来,路红玉一进院子,见云郦气色红润,和前些日子大不相同,放了心,问了问她的近况。
云郦挑能说的说。
路红玉今天来主要是挂念云郦,见她现状不错,她就顺嘴提起另外的事:“秀秀,我今儿来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