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般作想,可惜皇帝一定让我去。”
“不该如此,他怎么会想你去查,就算查了,以他多疑的性子,怎么会取信。”
这有什么好疑惑的,宋观穹道:“自然是暗地里再派一几个人去,看看我有没有私心。”
若是宋观穹所查与皇帝派遣的暗卫查得一样,方证明他没有私心,才能得皇帝继续信任。
宋观穹换了衣甲,出门对随从吩咐道:“这几日李兴要查徐玟的案子,照我吩咐的做。”
时靖柳恍然大悟,他说为什么是宋观穹去,而不是李兴。
“世子不会是故意露了那案子的破绽,让李兴知道的吧?”
李兴会推掉西北军务,就是想趁宋观穹不在,好好查一查徐玟案的猫腻。
至于老晋王的案子,宋观穹还未查完,凶手就自己投案了,查不到他身上去。
可宋观穹收拾的事怎么会不干净,李兴想要查出一点难上加难,偏巧此时知道,那就是宋观穹故意的了。
时靖柳想知道的是,他故意放一点纰漏给李兴,到底是想让李兴栽个跟头,还是让他推了去西北之事呢?
宋观穹将护腕紧了紧,大步迈出府去,见时靖柳一直跟着,他并不否认:“李兴为了抓我的把柄,连西北都不去了,我怎能不遂他愿呢。”
……
宋观穹将护腕紧了紧,大步迈出府去,见时靖柳一直跟着,他并不否认:“李兴为了抓我的把柄,连西北都不去了,我怎能不遂他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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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还生见多识广如时靖柳都忍不住喷了。
敢咒自己老子的不少,这样咒的还真没见过。
这信他到底要不要送?
宋观穹看穿了他的想法,“且去送。”
时靖柳将信放进袖中,正色道:“世子,你该知道,周凤西也在西北,她定往那里去了,到时……你会怎么做?”
他不再看宋观穹为了一个女人铤而走险。
宋观穹一挥马鞭,眼底寒意乍起,“等我杀了周凤西,你就知道我会怎么做了。”
杀了周凤西的意思是……和他师父永不会和解了?
时靖柳立在原地,看着绝尘而去的骏马,但愿他真能做到。
—
周凤西和夏诉霜潜逃了一路,正在一处的窑洞中歇脚。
已近边关,植被变得稀少,入目之处多是黄沙,这处窑洞很破旧了,废弃在此,连木门都掉了半扇,洞里到处都是灰尘沙子。
不过能有一个容身之处已经不错了。
他们一直被紧追着,只能往前,无法回头,才无奈逐渐逼近了边关。
夏诉霜找到一块木板,将洞口勉强堵住。
周凤西扯下一块布条,将流血的手臂扎紧,“这些杀手真是难缠,他们是寒鸦司的吗?”
夏诉霜摇头。
寒鸦司是建的衙门,所有人都对其实力路数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这次阿霁没有来,大概还在养伤吧。
“我来吧。”
她取出药,将伤口周围的衣料扯开,这儿没有水,她只能扯下身上还算干净的布料,给他擦拭干净,才上药,替他包扎。
夏诉霜道:“咱们该找个村子借宿一宿的,有口水喝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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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还生我的初衷,只是想让你继续做云麾将军,老晋王的案子,我暗地里帮你扛下……”
贸然去认罪,周凤西和宋观穹都不会同意,她只能在宋观穹找替死鬼送上去的时候,再出面认罪,自戕于皇帝面前。
到时她死了,留一封信,周凤西也没有再出头的必要了。
现在夏诉霜才觉得自己的想法幼稚。
但最不能诉之于口的,是她知道其中有她的私心,她不和周凤西走,执意还他前程,是因为她早就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