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门内传来一阵硬憋出来的嗓音,“新郎官,听说你会读书,做首催妆诗来!”
济庭早有准备,信口拈来:“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妆台,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支开。”
他做完诗,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背后躲着的人笑着伸手:“红封呢?”
“在这里!”
曾湖庭随手把红封往门口一扔,原来抵住门的人纷纷伸手朝红封抢去,曾湖庭大喝一声,“挤!”
外援就一哄而上,挤开了大门,朝着后院走去。
“失策失策!”
大门口的人跺脚,他忘记守门的不是他兄弟,一群看热闹的被引开注意力。
二门可没那么好进。
在姑娘的小屋外,又是一群娘子军,她们打扮的娇艳欲滴,手拉着手排成一排。外援和同窗们只能暂时避开,毕竟男女有别。
姑娘们笑着,偷偷给姐妹指着:“你看那人不错。”
“我觉得这个好。”
难得有机会碰到外人,她们按捺住羞怯,想要多看一面寻找以后的良人,听说新郎官是秀才,他的朋友都是书生吧?果然看起来都文质彬彬温和有礼。
曾济庭奋力的挤进人群里,“怎么了怎么了?”
看清那群姑娘,也跟着头痛的扶额。
这到底该怎么办啊?
“你问我问谁啊?”
曾湖庭站的稍远的一位姑娘,“有了!”
他把红封塞给济庭,“上去悄悄的告诉那位姑娘,求她帮忙,让新娘子出来。”
阻拦新郎官是流程,但是新娘子也可以出来啊。
曾济庭照做,封了大大的红封给站的稍远的姑娘,那姑娘不知道说了什么,指了指湖庭,又闭上嘴。
济庭凑过来大摇其头,“我的魅力已经失效,那姑娘让你送去。”
真是个残酷的事实,果然成亲后的男人不值钱,他酸了。
“让我去?”
湖庭一楞,接过红封走过去,那姑娘羞的脸色通红,捏着红封跑的飞快进了门,要不了一会儿新娘子就盖着盖头出来。
“新娘子出门咯!”
喜娘在前头引路,带着新娘子一路坐进轿子,吹着唢呐一路敲打,喜悦的气氛感染所有人。
济庭接到了人心中大事已定,也有了调侃的心思,“一眨眼湖庭都长到这个年纪,哎。。。。”
湖庭摸着一身鸡皮疙瘩,“这话说的老气横秋,你要干嘛?”
“哎我说,你就没考虑过成亲吗?”
曾济庭摸下巴,“你比我小两岁,也快十八了吧?别人说不定都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