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张简说:“若引天雷下来,这妖龙必定逃窜,我制不住他,只能叫他白白逃脱。”
“引吧。”
刑应烛说:“你们是正派传承,引天罚比我有用。”
张简看向他,有点吃不准他的意思。
“我先去制住他,然后会伺机抽身。”
刑应烛说:“张简,你最好机灵一点。”
刑老板说着解开了外套扣子,他将风衣脱下来,在手里随手卷了几卷,回过头,隔空扔给了盛钊。
盛钊本来就在不远处死盯着他,见状下意识张开手,把他的衣服接了个满怀。
刑应烛的衣服跟他本人一样,闻起来带着一缕冰凉的冷香,浸了水后沉甸甸的,盛钊手忙脚乱地拢了一把,好悬没让衣摆拖到地上去。
盛钊正想问问刑应烛想干什么,就见刑应烛已经干脆地弯下腰,像是揪蜘蛛网一样提起那红线图的一角,硬生生把那张图撕出了一个口子。
紧接着,盛钊就见刑应烛从那口子里跳了下去!
盛钊:“……”
他一句老板顿时噎在嗓子眼,差点没给自己噎岔气。
令盛钊有所安慰的是,跟在刑老板身边这几天,他似乎确实有了一些长进——因为胡欢比他还一惊一乍。
“大佬怎么下去了!”
胡欢惊恐地抓住盛钊的胳膊,震惊道:“张简的伏妖阵还挂在洞口呢!”
“没事。”
盛钊没想到这句话有朝一日居然是他对别人说:“他心里有数。”
胡欢用一种钦佩至极的眼神看着他,看着比之前那个把他认做高人的司机还虔诚。
只是还不等盛同学装完这个逼,他就听见一阵嘶吼的龙鸣响起,脚下的土地忽然巨颤起来。盛钊脚下一个踉跄,忒没牌面地扑倒在地,摔得浑身疼。
胡欢自顾不暇,见状赶紧手忙脚乱地想来扶他,结果地动一阵接着一阵,盛钊爬不起来不说,连胡欢也一起扑街了。
“我的天啊。”
盛钊毫无形象地四肢撑地,勉强保持着平衡,震惊道:“刑应烛在下面搞什么呢。”
他俩人摔得七荤八素,张简却已经反应了过来。
“胡欢——”
张简猛然回过头,声嘶力竭地冲他喊:“快,我给你的东西呢!东西南北中五方,以二百米为准,快挡住!”
盛钊听得云里雾里,胡欢却像是从他这七零八碎的吩咐中get到了什么重点,忙一股脑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忙拉开自己的冲锋衣拉链,从内兜里取出一个油纸包。
“这什么?”
盛钊问。
“小钊哥,帮我个忙。”
胡欢没时间解释,粗暴地将油纸包扯开,看都没看,就从里面抽出半沓符塞进了盛钊怀里。
“你现在开始往身后跑,直走,两百米差不多会看到一根嵌在地里的桃木棒,你把这些符贴在上面,然后顺着原有的方向右拐,再二百米之后会看到另一根木棒,贴完了再右拐,重复这么做就是了。”
胡欢语飞快地说:“中间阵眼离地下河太近了,你不要去,我会很快回来,你贴完之后退回原地,离他们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