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关羽关云长,你是活着的关云长。”
“此话怎么讲?”
姑父说“义薄云天呗。你这小子真是仁义,仗义。其实你要说有事吧,也没有什么事。你要说没事,也有点小事。干杯,干杯再说。”
加代一听,“你这一天的,来,干杯!”
两个人一碰杯,干了。
放下酒杯,又满上以后,姑父说“大侄儿,姑父这个人不吹牛。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生意人,现在岁数大了,也没有什么挣钱的门路。实话实说,我年轻前的时候是一个挺能挣钱的角儿。不然永金的姑姑能看上我吗?那时候她画国画,已经很牛逼了,看人都是用鼻孔看。她之所以能看上我,就是我挺有钱。哎,我告诉你,你姑姑年轻的时候漂亮。”
加代呵呵一笑,“现在也不差,能想像出来年轻时的样子。”
姑父说“能看出来是吧?气质这一块,这些年也没输过。我他妈买卖最近出了点问题。我找了一圈人也没办了。我跟永金也说了,他告诉我办不了。我一想他确实也没有用。你看林永金人模狗样的,他不行,没有脾气。以前认识一个叫小贤的小兄弟,被人打死了。草他马,你说窝囊不窝囊。”
加代呵呵笑着说“那人我也认识。”
“你也认识啊?小个子不大,留了一头长。我说哪个好人留长头啊?最后被人打死了。”
加代一摆手,“姑父,不提别人。说点有用的,你有什么事?”
“我说什么意思呢?你能帮我吗?”
“你说出来,我看看。”
“不是,你能帮我,我就跟你说。你要是不能帮我,姑父本身不愿意麻烦人。我这人知道轻重。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加代一听,“姑父,你喝多了。”
姑父开始切入正题,说“最早我在黑龙江做建材生意,后来也做钢材生意了。现在我在河北还有两个钢材加工厂呢。”
加代一听,“哦,我真没看出来。”
“你以为这别墅是你姑姑分的呀?你净听她吹牛了。她分的房子不大,一百多平。这个别墅是我买的。我当时买三个别墅,给永金一个,给你估一个。我们住一个。你姑那个都不知道给哪个男人了。”
加代连忙说“不会不会。”
姑父说“会不会不重要,你姑父这一辈子,这方面不计较。我就说这事。大侄,你别看我现在成天在家给你姑做饭,伺候你姑姑,年轻时候的我也是一个追梦人,就现在了也还行。现在黑龙江那边钢材送不进去了,从上个月开始就送不进去了。”
加代一听,“怎么就送不进去了?”
“我也不知道。以前在黑龙江大庆、绥化,哈尔滨周围的建筑工地和工厂,钢材都是我送的。现在所有施工的地方我一个都进不去,而且我有十一辆装满货的车被扣了。”
“扣在哪儿了?”
姑父说“哈尔滨六辆,绥化五辆。”
“知不知道是谁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