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立刻解释经过。
林管家哭得更凶,抓着张顺心的胳膊的手有些抖,“都怪奴,怪奴未忍住,把家里的事告诉了二郎君,若是不说,二郎君也不会如此惦记,甚至为此险些丧了命。”
张顺心笑着摇头表示没关系,他转而抬首去看李明达,又看向房遗直等人,对林管家道:“有这么多贵人帮忙查此案,我此刻就是死了也值了。”
林管家还是不停的自责。
张顺心安抚他一阵,就转眼珠子搜寻屋内,却没有见到俩孩子的身影,遂问林管家张凌云和张飞雪都在哪儿,他还没见过这俩孩子。
“刚下去了,等会奴就跟他们讲,让他们看您。”
林管家道。
张顺心点点头,用力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却还是不行,只能维持原来的姿态躺着,“可惜我现在腿脚不便。我做点心可好吃了,那俩孩子一定喜欢。”
林管家眼含泪地激动点点头。
李明达听他们二人的对话,大概也明白了张顺心与这个林管家的关系。这林管家该是他以前离家出走时,就已经相识很熟的老奴。
仔细问下来,果然如此。
张顺心转即连连给李明达磕头,解释自己当初之所以会对公主那般无礼,完全是出于苦衷,又感谢公主可以亲自出马调查此案,为他兄嫂的枉死讨回公道。
李明达嗤笑,“你倒是感谢错人了,愿意来此,为你做主的人是河间王,我们不过是跟着来凑热闹罢了。”
“谢过!”
张顺心防备地看一眼李崇义,还是磕头感谢了下。
李崇义冷笑,警告张顺心不要太开心,别忘了他有冒犯公主之罪,等这桩案子结束,对他的惩罚便会立刻执行。
张顺心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眼中流露出些许后悔。却没人管他如何,他立刻就被人无情地抬走了。
李崇义不禁感慨,“发没发现,他们张家人倒是都有些气骨,对我都没好感。”
“估计是堂兄平日坏事做多了,没给人留下好印象。”
李明达半开玩笑道。
李崇义立刻正襟危坐,“可没有,我做事很有章法,从未越矩。就是平时爱玩了些,花费略微有那么一点点奢靡,喜欢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听出来了,”
李明达偏头对李崇义小声道,“你喜欢拉一群人,一起声色犬马。”
李崇义愣了下,哈哈大笑起来,“可我花的都是自己的钱,碍着谁了?”
“碍不着谁,就是容易让人误会,也不怪张顺心对你态度那般。”
李崇义无奈地点点头,这倒也有可能,看来他以后要收敛点才行。
说话间,就有随侍前来回禀,管家已经将事发当日,所有与张顺义夫妻有过接触的人都召集到此。
李崇义立刻命人问询所有人的证词,看看是否有人记得事发当天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然而苦等一个时辰的结果,却是没有任何线索。
案发当日,张顺义之妻照例如常在家打理家事,除了打发了几个回话的老奴,就是一日三餐,等待处理公务完毕的张顺义用了晚饭。而后夜深了,夫妻二人就同屋就寝。
李明达等人最为关心张顺义夫妻在临睡前都吃了什么。
“除了晚饭,就是一人吃了一碗糖蒸酥酪,再喝了些水,就没别的了。”
李崇义又问了做糖蒸酥酪的厨娘,仔细计较了送达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