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要到时,便听到屋里的李玉琼正与裴驸马说笑。传话的人一喊,这二人才止了笑声,随后只听裴驸马嘱咐李玉琼收敛点,李玉琼闷哼着应承,二人便再无言了,等待李明达到来。
李明达一进门,就听见李玉琼笑着欢迎自己的脚步声。随后抬眸便瞧见李玉琼身后站着一位丰神俊逸的男子,此人身材颀长,肌肤白皙,貌比潘安。见其衣着富贵,且外衫对襟处的绣纹刚好与李玉琼的裙边花纹一致,可见这位必定就是裴驸马了。
李明达却是有些惊讶,倒真没想到这裴驸马的年纪看起来如此年轻。据他了解,裴驸马的年纪该是和李玉琼同龄,但而今打眼看起来,却若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一般,一点都不像是年近四十的人。李玉琼与她同处在一起,反倒不像是同龄的夫妻,更有点像是姑侄俩。
李玉琼不及李明达见礼,就起身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让她不必客气。而后李玉琼便更为开心地为李明达引荐裴驸马,待李明达对其见礼之后,李玉琼便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裴驸马,让他好生瞧瞧她的内侄女。
“如何?便如我先前所言,这孩子出落得温婉得体,娇媚可人,叫人见了就满心禁不住欢喜。以前听二哥十分宠她,还以为二哥是因为惦念二嫂所致,今见了本人才知却不是如此,是我们兕子容貌、才学和性情样样出挑,懂事至极,惹人怜爱所致。在公主之中是一等一的,满天下女子也找不到第二个。”
李玉琼边说边感叹,好似发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事一般。
李明达对李玉琼客气笑道:“姑母高赞,兕子不敢当。”
“当,有什么不敢当。姑母这人只说实话,不信便问你姑父,是不是如此?”
李玉琼说着就看向裴驸马,目光变得更柔和了。就在裴驸马点头应和的刹那,李玉琼粉面含笑,露出一抹娇嗔。
普通人眨眼就过的事,但在李明达看来却很受不住,正欲开口告辞,忽听裴驸马对她嘱咐。
“我听你姑母说了,你此来安州除了探望你姑母的病,还要去灵安寺祈福,顺便也要散心。只祈福这件紧要的事做完便罢,你姑母的病时好时坏,这会儿瞧着上尚没什么大事,你便不必估计,合该好好玩,有什么需要或是不懂的只管来找我和你姑母。别的可能未必敢应,但叫你在安州玩好吃好,却是可以做到。”
裴驸马温和地对李明达笑着,极尽温柔。
李玉琼一直紧盯着裴驸马,瞧他目光落在李明达身上有点久,虽未见异常之色,却心下还是有些吃味,嘴角的微笑因此也便有些不自然了。她忙道:“哎呀,瞧瞧天色也不早了,兕子连日赶路劳累,该叫她早些去歇息?”
李玉琼发出的是疑问,话毕的同时就看向裴驸马。见裴驸马点点头,又说李玉琼不改在这么晚叨扰晋阳公主。李玉琼才忙对李明达道歉,请她体谅她这个时而头痛的病者的思虑不周。
“我不介怀。”
李明达便就此告辞。
李明达回身走时,听到了什么东西相摩擦的细微声响,微微侧首用余光瞧去,只见裴驸马和李玉琼正并肩站着对自己笑,但俩人相邻挨着的手却不见了。李明达恍然想起李玉琼的左手和裴驸马的右手都戴了相同的宝石戒指。刚刚她听到的细微声音,很可能就是这两枚戒指相蹭所发出。
这二人正背着她在牵手。
李明达可不敢耽搁这二人的‘恩爱’,立刻快走离开。谁料她前脚刚离开房间。后脚就听见临李玉琼质问裴驸马他为何要用那般的目光看晋阳公主。
“兕子我二哥最宠爱的公主,你要敢打歪主意,我立刻拿刀削了你的脑袋。”
裴子同忙作誓:“天地良心,我不过是因为她受宠的身份,才对格外高看她一眼,如此却也不过是为了咱们的事。公主这次真想多了,我说过再不会负你的话,便肯定不会。再言,那样的小丫头,也不是我裴子同的喜好。”
“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的宝贝公主,那咱们……”
李明达听到这里,健步如飞。
田邯缮急忙跟上,因觉得奇怪,忙紧张地询问:“公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明达摇头,脸颊微微泛红。回房后没多久,李明达就躺在榻上准备安睡,迷迷糊糊间,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两名女子的说话声。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