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挑眉,引导问。
“阿娘,还不到认那步,公主好就好。”
房遗直温温回道。
“什么叫‘公主好就好’?你把她尚到家了,好好地供着她,护着她,那她肯定就会好了呀。”
卢氏摊手,不解地看房遗直,“这有什么不能认,当下又没有外人。”
房遗直听了卢氏这话,微微怔了下,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卢氏在与儿子对视的刹那,心头一震,“我的儿啊,你不会真没存什么别的心思吧?”
房遗直默然。
尉迟宝琪也惊诧,挠挠头,自我反省地嘟囔着:“那这次真是我胡说八道,造谣生事了。”
尉迟宝琪忙先给卢氏道歉,转而又对房遗直行礼致歉,然后保证一定会把外头那些流言蜚语解释清楚。
“不必介怀,我若有意见,你也等不到现在才道歉。”
房遗直说罢,又对卢氏行礼,“倒让母亲操心了,以后会注意。”
卢氏哼一声,有点失望地摆摆手,感觉自己好像突然间就损失了很多说不清又令她十分肉痛的东西。
尉迟宝琪和房遗直一同被打发了出来。
“这下怎么办?”
尉迟宝琪不解地问房遗直。
“该去哪去哪,我也有事。”
房遗直拍了下尉迟宝琪,让他不要介意卢氏的脾气,“阿娘一贯那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倒喜欢她这样的脾气,可惜我阿娘走得早,真羡慕你。”
“把这里当家。”
房遗直说罢,就和尉迟宝琪作别。
尉迟宝琪看着房遗直的背影怔了下,忽然喊住他:“那之前真是我误会了,你对公主真没有……”
房遗直侧首,“之前的,确实是误会了。”
尉迟宝琪愣了又愣,忽然有点犯傻的嘿嘿笑起来,他忙拱手谢过房遗直。
房遗直却不懂他抽哪门子疯,因外头还有事没有办法,急于走,便摆摆手,让他随意。
房遗直去了,尉迟宝琪的心却轻飘飘起来,高兴地左手握拳打了右手一下。
随从多福还从没见过自家二郎这么开心过,忙问何故。
“走走走,去风月楼。”
“二郎,您又要会那位红颜知己苗绯绯?”
多福无奈问。
“不会了,去跟她们绝交。”
尉迟宝琪忽然正色,目光里透着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