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等闻筠再给我生一个带有黎家血脉的大胖孙子,我这一辈子就是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
午膳后回去的路上,黎锐卿看着身边即便走在炎炎烈日下,依旧面容清爽、不见丝毫汗水的妻子,低声道:“下午我有些事需要出府一趟,待你回门前,会尽量赶回。”
苏满娘怔了一下,温顺颔首:“你自去忙,府中有我呢。”
她现在下。身着实还疼得厉害,短期内并不想在床上见到这人,现在听到他说要出远门,心中不由松出一口气,就连眉眼间都带上了难得的轻松和疏朗。
黎锐卿看她神态动作间不经意显示出的妩媚和慵懒,略怔了怔,嗤笑一声点出她的想法:“所以这两日你可以先休息一番,等为夫回来,再与你戳一下。”
苏满娘:……
她僵硬抬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不就是在睡意朦胧时不小心说了一句梦话吗?
这人至于记仇到现在?!
再说,他那是戳一下吗?!
他那根本就是不停歇地戳了一晚上好吧。
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感觉腰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
黎锐卿将头低下,与她距离靠近,看着她眼底只有震惊与微妙的不满,并无半分爱慕、羞涩和对他的占有欲,心情不由更加轻快。
袖子微抬,他将一直拢在袖中的白色青花瓷瓶塞到她的掌心:“回去之后自己上药。”
说罢,他便与她擦肩,在即将抵达听涛苑前转了个方向,大踏步往书房而去。
苏满娘:……
她紧紧盯着黎锐卿远去的背影,差点维持不住自己面上的温和噙起的唇角。
果然梦境什么的都是反的。
她的牙签已经随着她的梦境一去不复返。
现实苦涩,不忍直视。
回到听涛苑没多久,钱嬷嬷和孙嬷嬷就带着几位丫鬟婆子一起,将府中这些年的账册、对牌和钥匙都送了过来。
之后,孙嬷嬷便回正院复命,钱嬷嬷暂时留在听涛苑,帮苏满娘将府中一应事物捋顺。
如此,苏满娘也没有时间再去想黎锐卿又是去哪里忙了些什么,会不会再次将自己弄得浑身酸疼之类,只是专心投入到府中一应事物的接管中。
当苏满娘在黎府努力适应并融入时,六巧也是一样。
她以新夫人唯一陪嫁丫鬟的身份,迅速打入了黎府下人们的生活圈,并在极短的时间内,摸清了黎府内的形势,为苏满娘带回来了大量八卦讯息。
“夫人,奴婢和您说,您知道为什么黎府的丫鬟们在见到大人时,都要把脑袋低下来,不敢直视他吗?”
苏满娘还真发现了这一点,听到六巧这话也不由跟着好奇:“为什么?”
“因为这是黎府的家规!”
六巧瞪大眼睛,兴奋地小声用气音道,“凡是未成婚的丫鬟,均不能抬头直视府里的男主子,否则将会被赶出黎府。听说,这还是大人亲口规定的。”
苏满娘讶异。
她想过很多种答案,却没想会是这一种。
之前她只以为是黎锐卿在府中积威深厚,让大家都不敢直视呢。
“据说两年前大人刚从边关回来时,府里就经常发生婢女看大人看呆了的情况,不仅各使奇招,走路时变着法儿的想要投怀送抱,还常有人半夜寻到大人内寝,想要爬床,不过最后都被大人给丢出府里了。因为这种事屡禁不止,大人就制定了这样一个规矩。”
说到底,还是因为年纪轻的小丫鬟们自制力弱,太过容易春心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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