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好奇心重。”
凤天磊含笑道。
“好奇心再重你也进不了府衙,”
叶扶波提点道,“若有什么大事,你可以进城看告示,若没有大事……”
“就等叶姑娘给我解惑。”
凤天磊接过话头。
“你还真不客气。”
叶扶波扫他一眼,“不必急着深夜赶路,我们先在此处歇一晚,天亮再走。”
“好啊,”
凤天磊俨然把她当成此行向导,“全凭叶姑娘做主。”
这一晚,三人轮流值夜。
凤天磊睡得不久,因为叶扶波值夜时,他跟着爬起来问东问西。
直到叶扶波忍无可忍将他撵去睡。
“你想知道悬州的风土人情,就在这边多住些日子,”
她对上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睛,顿了顿,“等我休沐之时,带你们到处转转。”
这句允诺换来凤天磊心满意足的笑容。
他终于听话地躺回去,“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燃烧的树枝噼啪作响,山间虫吟细若私语。
叶扶波望着火堆,没奈何地摇了摇头,又慢慢笑了起来。
次日正午将至,在府衙办公的文训放下手中案宗,正想唤人商议,就见房里再无他人。
他看了眼角落里的滴漏,心知这个时辰,手下官吏定是去了公厨。
他摸摸肚子,也觉有些饥肠辘辘,正要起身,就见门外光影一闪,叶扶波风尘仆仆跨入门槛。
“你怎么回来了?”
他诧异道。
昨日他才派人去各县传话,让下面留心治安,对于钦差可能到达的飞鱼县,更是特地嘱咐。
他原以为叶扶波留在当地,能够督促知县专心办事,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夜,叶扶波就回到悬州。
“你没收到我的传信?”
文训再问。
叶扶波看他神情,料想昨晚十七遇见的信差必然与他有关,当下不动声色,“我昨日下午核完卷宗就离开了飞鱼县,大人给我了什么传信?”
“你急着回来做什么?”
文训蹙起眉头,“那些卷宗都仔细审过了?”
“每一份都仔细对过,”
叶扶波取出由知县签字画押的文书,“县衙办事还算利落。”
“你才待了两日就替他们说话,”
文训狐疑道,“他们如何招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