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思前想后,只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文训是被人带到海上,中途落的水。
凤天磊和她想法一致,不仅如此,他还叮嘱叶扶波,“不要让人知道文训被你所救。”
叶扶波“你怀疑害他的人就在我们身边?”
“文训表面与吴启芳交好,实则为梁照安所用,”
凤天磊道,“他的敌人并不少。”
“文大人不算多好的官,但也称不上坏人。”
叶扶波在刑房亲眼见到文训如何兢兢业业,他对每桩案子都亲自过问,哪怕涉及他得罪不起的人,他也尽量为弱势一方谋求出路。
文训告诉过她,当忍则忍,当让则让,想必他也将这话作为自己的座右铭。
然而如此忍让的一个人,为何突遭横祸?
他的死究竟会给谁带来怎样的好处?
叶扶波揉揉额角。
“累了?”
凤天磊问。
“还好,”
叶扶波在桌边坐下,“你心中可有怀疑人选?”
文训出身清贫,妻子儿女都在老家,他在衙门与同僚相交如水,不见与谁交恶,也没人与他特别交好。
这样一个人若是与人结仇,八成不是私怨。
凤天磊摸摸桌上的茶壶,房里只有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壶中没有备水。
“明日先看各方反应,才知谁的嫌疑最大。”
他对叶扶波道,“走,送你回去。”
“我认得路,”
叶扶波道,“你也该早些回府衙,省得被人现。”
凤天磊打开房门,“你知道我落脚的地方,我还没去过你家做客。”
叶扶波失笑,“钦差大人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哎,你当真现在就去?”
她见凤天磊头也不回往外走,赶紧追上,“你总得让我准备准备。”
凤天磊扭头,状似不解,“准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