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说庆祝什么,但梁殊也猜到了一二。
阿姨放好了水,梁殊拖着身子上楼,身上说不出的疲惫。
她不想承认也要承认,她也成了这次公关事件里楼宴之计划里的一环,博取同情的一环。
而她要是没记错,她最近参演的那部剧送审的审核方是梁远山的连襟。
那件姜黄色的外套此时就搭在浴室的椅子上。
她靠在浴缸边看得清晰,有些融化的奶糖漏出糖纸,沾上星星点点的猫薄荷挂在口袋边摇摇欲坠。
她苦笑一声。
整个人身体不自觉地下沉,直到整个人浸入到水面以下。
她久久没从温热的水中出来,停止的呼吸让她平静,她有时候总是幻想自己有一天能成为一条海鱼,机械地穿梭洄游,不用拥有这么多复杂的情感。
四分三十三,四分三十四,四分三十五……
这种水下屏气还没到达梁殊的极限。
但她放在玻璃台上的手机响了,嗡鸣不停。
‘哗啦’一声,梁殊起身。
从浴缸里走出来的光|裸身上还在一刻不停地往下滚落着水珠。
但她只擦了擦手,便接通了那个电话。
“梁殊姐,你快看我给你的闻。”
梁殊没挂电话随手点了扩音,点开了凌苗苗给她的链接,扫了几眼读了个大概。
“那几张配图你看了吗?现在网上的舆论走向彻底变了,说你性格好爱惜小动物,圈内一群德艺双馨的艺人都为你声,还说梁远山希望下部剧能和你合作成为真的父女。”
凌苗苗最近几天人在国外,熬着时差也时刻关注着国内的动态,这会儿有了好消息人都是飘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梁殊并不在状态。
凌苗苗的第一反应和陈姨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组织着措辞:“梁殊姐,你是不是和楼总闹什么不愉快了?”
“还是你去找梁远山道歉是楼总强迫你去的……”
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弱,带着不确定的语气。
梁殊:“不是,是我自愿的。”
她甚至是积极主动的那个。
梁殊挂了电话,平静地目光对视着镜子中的自己,突兀地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还真的以为楼宴之会与自己内心的愧疚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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