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书扣到桌上,说:“后面的呢,为什么只到西汉?”
我看了一眼那书,背面印着“全1o本装”
,我长吁了一口气,幸好那倒霉孩子落下的是第一本,要不然李mm看到宋朝灭亡不知道多伤心呢。
李mm的精明很让我感到头疼。她懂得怎么诱惑男人,还懂得通过最古老但最可靠的渠道去了解一个世界。我不知道她能看懂多少简体字,但想要像蒙荆二傻那样蒙她,显然是不现实的。
简言之,懂得勾引男人和能静下心来看书的漂亮女人,很强大,很无敌。书上说她不卑不亢、温婉端庄,对她的职业却只以一句“是精通琴棋书画的汴京名妓”
带过,这很不科学!
其实不管是野史还是正史,只要描写到李师师概括起来无非两句话:床上是妓女,人前是淑女(瞧咱哥们这文才)。
我把书拿走,用只刚好她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大概也看明白了,这里没什么神仙。这一年你想干啥干啥吧。还有,你以后可以叫我强哥。”
李师师轻叹了一声道:“我到‘仙境’的目的原本如此,就是想过1年没有男人、远离政治的平淡生活。师师这个名字多有不便,以后我就叫王远楠吧。”
闻听此言,我咕咚一声栽倒在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忽悠。
第九章莫装B,装B遭雷劈
看李mm伤心欲绝的样子,好象对全天下的男人都伤透了心。
也难怪,当初和她相好的哪一个不是达官贵族公子王孙,可他们宁愿相互争风吃醋也没有一个想过把李师师彻底救出风尘,包括后来的徽宗和著名诗人周邦彦。小周有次兴冲冲去上嫖,结果被徽宗堵在门口,无奈只好藏在床下听自己顶头上司和李mm亲热,严重吃醋中的他还编了一条黄色短信讽刺徽宗,结果被贬出京城。后来徽宗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又把他弄回来,还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当(节选自《千年戏说史》第n章第13回:最是那一夜的风流,张小花主编)。这俩男人之间的挤眉弄眼足以说明,李师师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不过是一个小姐(做现代意解)罢了。
我觉得我很有必要给李mm灌输正确的情爱……呃,爱情观,让她重拾找回真爱的信心。我搬用了一句我妈一见我就要说的话:“有合适的还是找一个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
吃饭的时候我们聊得很哈屁,李师师尽说好听的,光问嬴胖子当初是怎么想起统一度量衡和修建长城的艰辛,焚书坑儒和秦始皇他妈(秦始皇他妈比较风流)的事就一点也没提。她又问了荆轲一些关于舞剑方面的细节问题,荆轲像武侠小说里的自恋狂一样很牛B地说:“我只会杀人,不会舞剑。”
吹牛B呢。
到这时候就看出人家当过皇帝和英雄的不一样来了,这两个人显然没意识到李师师是在故意讨好,对问题本身很关注,完全没注意到李mm波涛汹涌。秦始皇家里扫厕所的丫头都是从六国里海选出来的,荆轲在太子丹那也受过很高规格的招待(高到我都想象不出来,我估计洗桑递手巾板儿的都是处女),这俩人对美女防御力起码+8oo以上。
而我,可怜的我,每天面对的是包子,在起点没5部以上VIp作品的写手严禁试图描写我女朋友的长相。
这么说吧,我对普通丑女的防御力是-1oo,对普通女人-5oo,对李师师这样的美女负两圈儿(无穷大)。我愣是就着李mm多吃了两碗饭,只比嬴胖子少吃了半斤。
晚上快1o点的时候,我安排睡觉,跟李师师说:“你一个人先睡,过一会儿你嫂子(我多想把这换成第一人称啊)来陪你。”
然后对嬴胖子和荆二傻说:“你们两个是睡一块呢,还是有谁愿意和我睡一屋?”
秦始皇说:“饿跟你睡,这挂皮(傻B)岁觉打鼾捏。”
我点点头说:“那就这样吧。我去接包子下班,你们各回各屋。”
李师师把我拉在一边,小声问我睡觉用不用锁门。我告诉她:只要我不在,完全没这个必要……
其实已经有读者现了,3个屋5个人来睡,用排列组合的方法可以得出……反正挺多的结果(我数学高考26分),而且其中还有一种是适合我们的,那就是我和包子,李师师单间,二傻胖子一间,忽略胖子的意见不计。这种方法最大的好处就是我可以半夜偷偷溜到别的屋去,最大的坏处是包子肯定知道我有这种设想,所以不现实。
我去接包子,是要跟她解释李师师的事情。我想了一个通古博今的方案:就说李师师——王远楠是我表妹,是一个时装模特,来我们这里只是借住,而且会付房租。包子并不财迷,不过把我和另一个女人摆在利益关系上,能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包子一听就跟我急了:“你怎么能跟人要钱呢?”
这一刻,我甚至感动了。我搂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走在无尽的夜色中。几个不明情况的痞子冲我们吹口哨,等我们出现在路灯下的时候,他们四散奔逃,很难说是看见了我手中的板砖还是因为看清了包子的脸。
那天晚上,我女朋友睡在一个小姐身边,我隔壁是一个杀手,我的行军床上躺着秦始皇,我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打了地铺——我怕他掉下来砸着我。
我的神经已经变得很强,几乎达到了末梢坏死的程度,以至于第二天我一看见刘老六都懒得搭理他。我气息奄奄地说:“又把谁领来了?”
刘老六冲身后招招手,我那双扇玻璃门立刻被堵得黑漆漆的。一个比姚明低点有限的巨人,裹着一身雨衣走了进来,宽大的雨衣被他的肌肉憋得紧巴巴的,嘎嘎作响。他进来把雨衣随手一扯,露出里面的细甲来,看样子是一位高级将领。他的两道眉毛又粗又浓,像两把西瓜刀一样指着天空。这人长得凶悍,但是神色落寞,进屋以后只是扫了我一眼,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