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我特别诚恳地征求他的意见,“一会儿打起来能不打脸吗?”
“那可不好说,拳脚无眼。不过你放心,不会留下残疾。”
我叹息道:“你的善良终于救了你一命——”
我掉头跟徐得龙他们5个说,“听见了吧?他们想盖豆腐渣工程害你们,一会儿打起来可以打脸,但不要把人打残。”
徐得龙身边那个俘虏过我的小战士认真地问:“能踢裆吗?”
我好不满地说:“你看你这娃,我说的不能致残——要踢也行,给人家至少留一个,明白了吗?”
癞子气急败坏地说:“死到临头,还耍嘴皮……”
他话没说完,我一板砖扣在了他头上——天上地下,谁也不知道这板砖来自哪里。板砖,只从它该来的地方来!
我低头再捡砖头的空儿,战斗就已经进行了一半——癞子的人躺下一半。两个3oo战士见狼多肉少还谦让起来了,年纪小的那个指着他们面前一个挥铁锹的流氓对年长那个说:“大哥,这个你来吧。”
年长那个馋巴巴地客气:“还是你来吧兄弟,你还年轻,需要多锻炼……”
徐得龙腿上功夫太帅了,一脚踢飞一个,跟《功夫》里周星星似的,但给他踢躺下的人还不至于死或重伤,这就叫火候呀。其余的战士打起来就没他那么收自如,他们得小心别把对手弄死,还得一击之下让其丧失战斗力。这么一耽误,有瞧出苗头不对的撒腿就跑,我们人少,还追不完。
当我举着板砖再找人,就剩下茫然四顾的份了,癞子的人倒的倒,跑的跑。我蹲在癞子身前,关切地说:“你没事吧?跟你说别打脸你就是不听。”
癞子捂着头,明知道大势已去还是叫嚣着:“你等着,我把兄弟们召齐再收拾你!”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就很出神地望着远方,他是不是想起了他苍老的妈妈和屋头的姑娘呢?
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笑了。
原来我们这里打翻了天,早就惊动了其他的3oo。他们见敌人已经开始溃逃,于是从四面八方撒网进行围捕。那些可怜的流氓工人没一个能逃出魔掌,没过一根烟工夫,被抓回来的工人都被扔在了地上。3oo铁血背着手,双脚自然分开,把我们围在一个无比大的圈子里。
我得意洋洋地迈着小方步在癞子跟前走来走去:“你也不打听打听你小强哥是什么人,给脸不要脸——你已经没有道歉的机会了,为了弥补你给我脆弱小心肝造成的惊吓,除了食堂宿舍和教学楼,你还得给我加盖一个大礼堂,校园的围墙加半米,你还得把草给我除了。”
癞子带着哭音说:“咱们说好的可不是这样……”
我冲他一伸手:“合同呢,有吗?”
癞子张口结舌了半天,虚弱地说:“我认栽了,钱我一分不少地退给你,我拉来的这些砖就算我送你的见面礼了。”
我说:“那可不行,我怎么能占你便宜呢?你还是把活干完再走吧,咱们就两不相欠了。”
说着我叫过徐得龙来跟他说,“让咱的兄弟看着这帮人干活,粮食管够吃,别虐待。”
徐得龙点头。
癞子嘶喊道:“你这是非法拘禁,是违法的!”
我冲他摊手:“你告我去呀——”
然后我又跟徐得龙说,“有想跑的腿打断!”
癞子终于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爆了:“强哥,早知道你也是流氓,我这是何必呢?”
末了他也觉得自己这么说挺冒昧的,他一擦鼻子,唉声叹气地说,“你让我死个明白吧,你这些都是什么人?”
我说:“这都是我招的学生,你想把人家腿打断的那些人。你不是还要给我介绍校警吗?”
癞子抽着鼻子说:“以后我把跟我有仇的都给你弄来。”
说弄住癞子他们干活,其实他们哪是干活的,拆个破屋还行,这帮人都是混饭吃的,再说也不能真囚禁他们。最后还是癞子又打电话叫来几个迫于他淫威之下的小包工队,癞子他们干脆就成了职业监工队。经过专人预算,要想加个大礼堂还得4o万左右,癞子想剥削几个小包工队白干,我还是把钱给了。癞子现在对我是俯帖耳,虽然被我拍了一砖,但对我还是恨不起来,这只能说明他是一个聪明人。
第四十二章俺叫铁柱,字乡德
把一切安排好下午两点多了,离家整整12小时,如果在4点半包子下班之前赶不回去的话,本书写到这儿也就算完本了。
当我刚拔足欲走的时候,我的蓝屏手机响了。我往出一拿,霞光万道瑞彩千条,癞子在我旁边一看就傻了,他根本没见过这种手机。我一翻盖,蓝哇哇地贴在脸上接听,只听张校长问:“听说你这么短时间已经招了一批学生?”
我恶视癞子,他小声地说:“我可没说打架的事。”
张校长在得到肯定回答后说:“你现在方便吗?我想去看看你的学生们。”
我深知这老头可得罪不得,忙说欢迎。
一挂电话我就愁了,这3oo人,要说年纪,大多是2o左右岁的年轻人,还说得过去,但那行列一看就是军队里特有的。而且一个个都是长头,对于张校长那种比较保守的老知识分子来说绝对不能接受,我又不能跟他说我这学校校舍还没完工就先招了3oo打架子鼓的。
癞子打我挂了电话就盯着我的手机看个没完,现我在瞪他他才赔笑说:“现在有钱人都时兴用蓝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