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酒吧这样的营业场所,如果是连地一起,那就很简单了,因为地本身就很值钱。如果你是卖手套的店铺,在当期你继续卖你的手套我们绝不干涉你,当期到了以后如果无力赎当,我们转手就可以卖给别人再卖鞋卖袜子或者改收费厕所都行。
陈可娇当的,其实只是酒吧的硬件和经营,这样对我们当铺而言风险是很大的,所以这类的情况我们是有很明细的条款的。其中就包括有权参与其经营过程,如果陈可娇这一方不同意,我们有权中止协议,这对她是很不利的。
所以陈可娇说我是幕后老板,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当我告别了陈可娇,领着二傻走在酒吧的楼梯的时候,心里别提多牛B了:这酒吧,有一半是我的。
我给郝老板打电话要钱时,他一听做成了2oo多万的买卖没有丝毫的惊讶,好象早就等这一天。可当他再听完整个经过以后,只嘿嘿了两声,跟我说了两个字:“不做!”
我当时就傻了,问:“为什么?”
老郝平静地跟我说:“你想想,她即使借高利贷,24o万一年用还1oo多万的利息吗?”
一个简单的道理把我的冷汗都勾出来了。我辩解道:“可是这酒吧我看过了,一个月2o万绝不是吹出来的。”
“我知道。要是平时,我不得不说你这生意做得漂亮。但是傻强子,你想过没有现在是什么时期——现在是地震刚过没几天,市领导们在本市泡温泉都是‘冒着余震的危险’的时期,只要再生一次人能感觉得到的小地震,酒吧这类场所基本上就会全军覆没!到时候别说2o万,一个月能有2ooo块的盈利做梦都笑醒了。而你要跟她把这协议签了,一年以后24o万还是铁定入她帐,她是赔了点小钱从你这买了一个大保险啊!她之所以不敢把酒吧抵押出去借高利贷,就是因为黑社会只认钱,他们才不管会不会地震,就算一场地震以后大家都坐到以前的5o楼上又见了,欠多少还得还多少,否则她就得拍a片去。同理,你想去吧!”
我靠,让这个女人给阴了!哭着喊着提醒自己别中美人计,还是被人家一杯不甜不咸的轩尼诗给灌迷糊了!
但是我才刚成为这么大酒吧的多半个老板,幸福的晕眩还没过劲呢,难道这么快就又得回到现实?刚才还是我请她喝的酒,难道马上就得要我让从揣着板砖的皮包里往出码现金?
我跟郝老板做最后的挣扎:“那不还都是没影的事吗?这属于正常的风险吧?”
郝老板呵呵一笑:“我今年65了,小富则安,不像你们年轻人,我经不起风浪了,我不想把我的棺材本儿都赔上。强子啊,别人看我风光无限,可是我这两年是一个子儿也没捞着啊——”
最后一句可以无视,但老郝是铁了心不做这生意了。
这说明,可怜的小强仕途的颠峰只能是“第好几号当铺”
的牛毛经理。最主要的,以后多半还得借上赵大爷的自行车往5环以外的爻村亲自送人——哦不,我现在倒是有1955年产的跨斗摩托了。
然后我突然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己做!
第五十二章硕鼠
因为项羽的车没买,所以我现在手上那5oo万还没怎么动。但如果拿出24o万去担这个风险,以后赚或赔不说,剩下的钱只怕就不够那些人这一年的花消了。
我算看出来了,岳家军虽然有3oo人,但只需要供给他们吃喝就行,就算每天每人只给俩窝头一根咸菜他们都毫无怨言。事实上,他们现在每天能把大米白面管饱吃而且还能吃上老乡们现杀的猪,幸福感空前高涨,这从他们一见我打他们面前走过就下意识地正军姿就可以看出来。我估计再养他们俩月,虽然也变不成“萧家军”
,不过叫他们帮我点小忙应该没问题——我和包子不是快结婚了吗,我打算领着这3oo号人娶亲去。我们这里婚俗颇恶,尤其是娶亲那天,郎要受百般刁难,没十几个壮小伙子,连娘家门也别想进。有这3oo人我就不怕了,我就不信包子她们家的门比建康(南京)城门还结实。
反倒是那54条好汉让我很头疼。这些人是土匪的性格贵族的待遇,刘老六也不知哪儿弄的钱把这群人惯得十分张扬,他们第一天来就因为没能住上单间而大为不满,然后吃饭又嫌没酒肉少。几个马上将领因为时间长了没骑马,骑瘾大,跑到乡下一通找,却只找到一头老乡家里养的驴,只能以2o块每小时的价钱略尽意思而已。
张顺和阮小二阮小五不用说是四处找水,却只找到一条水沟。水倒还满清澈,就是水有点浅,人趴在水底后背还没湿。
幸亏入云龙公孙胜没来,要不就算他会飞,现在这空气质量严重标,飞到天上还不得把肺子纤维化成白蚁穴。
而且原著里没说,梁山上有个别将领还是很风流的,因为爻村到市里的班车7点就停,这些人抱怨:除了戴宗,我们连夜生活也没有了。
在我眼里这哪是54条好汉呀,这分明是54头硕鼠。
所以,这24o万的生意如果做了,我就必须得想办法用那2oo万再钱生钱。因为就算5oo万,也还是有坐吃山空的时候,到明年下一批客户来了,我不可能再靠拿板砖砸有钱人来弄生活费了。
我和荆轲刚走进小街口的时候,一个人躲在垃圾筐后面躲了很久,当我们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爆喝一声:“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