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沈长宁的辩解和不承认。
水莲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瞧着倒像是个忠毅的奴婢。
可,沈长宁脸上表情依旧平静,像是半分也不在乎水莲说什么,只是问出了自己的第二个问题
“邺王殿下送给郡主的生辰礼,郡主视若珍宝,在宴席之中就特地命人将其小心保管起来。今日我虽有幸跟着汪二姑娘一同来到御山别苑,可我到底对御山别苑的构造地形全然不知,更不知道别苑的宫人会将邺王殿下送来的贺礼放在哪里。既然如此,水莲,还请你告诉我,我这样一个不知道贺礼会放在什么地方的人,是如何精准找到诸大家的画作,一下撕毁了?”
水莲支吾着辩解“那……那或许是你偷偷跟着哪位内侍,你偷偷瞧见了……”
汪玉言摇头“没有的事,除了方才沈姐姐被侍女冲撞,弄湿了衣裙,整个宴会上我都与沈姐姐待在一处,她并未离开过片刻。”
这事儿其他的贵女也能作证,她们的确一直看到沈长宁和汪玉言待在一起。
既然沈长宁从未离开过,那她就不可能知道诸大家的画作放在何处,不知道在何处,又怎么目标明确、直接了当冲过去损毁呢?
这事不对。
“那……那……”
水莲全然不知该如何辩解才好,只能不断叩头,用自己的态度试着打动安阳郡主,“郡主!郡主明察啊!奴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奴婢身份卑微、见似浅薄,只是瞧见了沈四姑娘损毁了画作,奴婢如何得知她为何要这样做,她如何这样做?”
她又不是大理寺里断狱的大人,她为何要将一切都说得清楚明白?
汪玉言眉头紧蹙“你什么都说不清楚,如何让我们相信沈姐姐就是损毁画作的人?”
若是指证的人都像她这样,只凭着一张嘴、一句话,就能给人定罪了,那还不知会有多少冤案呢!
“是啊!”
“汪姑娘这话说得没错。”
贵女们都不大相信她,水莲开始慌了。
“郡主!郡主!”
见状,沈长宁好看的眼睛眨了眨。
时机差不多了。
她伸手想要拿出能叫人意识混乱,无法控制自身意识,能够说出心底真话的药丸,以结束今天这场闹剧,可是——
“呼呼……”
晚春的风,越过御山别苑的层层树林,穿过半开的房门,吹到了沈长宁的鼻边。
沈长宁本能地吸了一口气,她嗅到了泥土的清新、鲜花的香甜、阳光的温暖以及……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同于水莲磕破了额头所流淌出来的血腥味,那是一股经年累月浸淫在鲜血之中所留下来的气味。
或许,身染这股气味的人平日里没少焚香沐浴,可再怎么遮掩,那股长久积存下来的血腥味还是清除不掉。
沈长宁心里一惊。
不论什么人,能够沾染上这样的气息,定然非同寻常。
犹豫间,她便停下了动作,不敢再探向腰侧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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