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眨眼的功夫,牛太太甩了牛庶耳光,何氏扇了牛太太耳光。大家一时回不过神来,面面相覤。
牛大小姐最先回过神来,叫着和最近的牛庶厮打。而牛太太也不顾得体面,亲自动手扯何氏的头发。
眼看何氏和牛庶不是牛太太母女及其下人的对手,六六急了,一面叫陈家带来的几个丫鬟去帮忙,一面对牛家下人道:“你们这是以下犯上,你们打的是牛家真正的主母,牛大人的原配。这个所谓的牛太太是个妾,从侧门进来的妾。”
因着下人的帮忙,牛太太脱身而出,正准备指挥着下人收拾何氏母女,就听到六六的这一番话,又见牛家下人的动作有些呆滞。她恨极,好好的事全让六六给搅合了。要不是她,何氏这么早没了气息,给扔到乱葬岗去了。她不顾平时的贵妇模样,取下头上的簪子,朝六六的眼睛戳过来。
陈太太和薛氏惊魂,陈太太抱起六六转过身,薛氏则伸手抓住簪子。牛太太用了狠劲,薛氏的手剌了好大一条血痕,血珠渗出。
随着牛侍郎进来的陈茂玟见此,大步走了过来,拎着牛太太的手臂往地上一推。牛太太险些倒在地上,牛侍郎眼急手快地扶住。
牛太太见着牛侍郎,委屈如雨柱般喷涌出来,“牛郎,陈家小丫头说我是贱妾。”
那边陈茂玟握着薛氏的手,拿了帕子轻轻擦拭上面的血珠。
薛氏捏着帕子道:“先看看娘,怕是吓死了。”
闻言,陈茂玟转身见身后的陈太太脸色苍白,怀抱着六六,傻愣愣地站着,六六正拍着陈太太的胸口,小嘴儿说:“祖母,我没事了,我没事了。”
陈茂玟忙过去扶住陈太太,“娘没事了,娘没事了。”
好一会儿,陈太太才回过神来,仔细看着六六的眼睛,见六六的眼睛仍滴溜溜地转。陈太太拍着胸口道:“吓死了。”
陈茂玟目露疑惑,薛氏轻声道:“牛太太发疯了,用簪子戳六六的眼睛。”
院中的下人主子并未因牛侍郎的到来而停止打架,仍然互相撕扯着。除了牛家的下和陈家的下人,还有好几家和牛家不对付或是交好的人家的下人也参杂在其中,自顾自的扯你的头发,挠你的脸。
牛侍郎面黑的滴得出水来,找处高地,喊:“都给我住手!再不住手,拖出去打死!”
犹如打当棒喝,打得兴起的人们才停了手,不是你的头发扯掉一缕,就是她的脸上被挠了道痕,再不就是谁的鞋给掉了,更有人的衣服给扯到一大块。
牛侍郎扫过看戏不怕台高的官眷们,“各位太太请回吧,今天恕招待不周。”
各位太太面有讪色,亦步亦趋地离去。
扶在朱红身上喘气的何氏,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道:“各位太太请留步,也请各位太太作个见证。我何氏无故枉死,必定是牛侍郎所为。”
牛侍郎的眼微眯起来,他似乎不记得何氏的样子了。
陈茂玟拱手道:“牛大人,请牛太太说说为甚要剌我家姑娘的眼睛。”
“三叔,别叫错人了,那是个妾,不是牛太太。”
六六在后面正儿八经地道。
陈太太恨煞了牛太太,又对抛妻弃子的牛侍郎心生不满。此时,顾不得牛侍郎是陈茂玟的上官,冷声道:“牛大人,是把我们这些官眷当猴耍吗?弄个妾来招待我们,还是说我们这些下官家眷只配牛家的妾招呼?”
本就走得慢的官眷们闻言,顿住了脚步。她们奉承了好几年的上官太太原来是个妾,这让她们情以何堪。有那急智的,立时吩咐下人去请老爷过来。
牛侍郎微眯的眼中精光一闪,陈家这是要跟他对上了。牛侍郎心中一动,莫非陈茂玟知道那事?牛侍郎暗地摇头,不可能,那事,凭陈家,还没本事查得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总算可以早点睡了,
明天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