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恕正欲开口,帐外突然有人大声喧哗起来,张伯奋忙出去查看。外面聚集着许多人,还在互相开骂并推推攘攘,甚至有人撩起了袖子,准备挥拳相向。
张伯奋大喝一声“放肆!都在干么?”
众兵看到主将来到,一时都安静了下来。但依然还有些人嘴里在骂骂咧咧。一看服色便知是种家军,张伯奋立即唤来一名军官询问情况。
军官躬身说道“禀大将军,今日我们早起洗漱,准备集合出。他们却有人计较给的水不干净,说是用剩下的,故意欺负人,便来抢我们的水。我军不服,就跟他们争执起来。”
这时种家军的人叫道“就是脏水,就是用过的脏水,我们可是来帮助你们的客军,这是待客之道吗?我们杀过的敌人比你们见过的还多。请大将军给我们做主!”
张伯奋见状,令人将水桶给抬来。立刻有人提着数桶水在面前放下,一看果真水质混浊不清,便质问道“这怎么回事?这种水能用吗?”
军官惶恐道“大将军明鉴,水是他们自己弄混的!属下昨夜亲自分派清水,分给他们绝对是最干净的,不可能将脏水给友军!”
“现今天气越来越炎热,用水的地方很多,我们都不够用,弄脏自己的水干么?疯了吗?”
种家军听说更是大嚷起来。
张伯奋见事有蹊跷,对那军官道“你们就先把清水给他们用,再派人去挑,大军出后延一个时辰。”
回来后李恕说道“这事有点古怪,那水难道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
张伯奋道“我也觉得奇怪。但愿只是意外,或许水是被人拿去用过,又藏起来不敢承认吧。以后我留意查下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帐外又吵闹了起来,似乎是一群人在喊着要面见主将。李恕忙跟随张伯奋再次出外查看。只见种家军又一批人蜂涌而至,守门兵士也拦不住。
张伯奋见状赶紧迎上去问道“你们吵嚷着要见本将何事?”
为的道“张将军是不是出于嫉妒,故意想害种家军呀?”
熊烈在一旁喝道“大胆,何出此言?”
张伯奋道“慢慢说,究竟出了什么事,本将一定绝无偏心,禀公而断。”
那人道“我们都是骑兵,最重要的便是战马。可你的人昨晚给我们的爱马都喂了什么料?今早许多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起码有上百匹。你这不是有意要害我们吗?如不想一同出征抢了你们功劳就直说,干这种下三滥的事也太下作了吧!”
他一说完,有数十人一起响应。
张伯奋听了更是惊得变色,道“走,看看去。”
那些人于是领路来到了马厩,果见战马倒了一地,有些四蹄还抽搐不止。
张伯奋找来饲马官质问,那人跪在地上叫屈道“小人不知是怎么回事,昨夜都给喂的是最好最新鲜的草料,我们自己的马都吃了没事,为何他们的马会变成这样,小人也实在搞不明白!”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明摆着是你们在马料里下了毒,就是不想让我们跟着出征,抢你们的功劳,被比下去。是不是?!”
为那人又叫道。
“我军虽比不上你们名气大,也不会做这等脏事。要是这样乱诬赖好人,有本事就教场上比一比。”
“比就比,我们种家军出十个就能把你们一百人打得满地找牙。”
“你说什么,你们别欺人太甚!”
双方又吵嚷起来,互不相让。
李恕走到跟前轻声道“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得等把此事查明了才行,否则两军不合,于出师可是大大不利。”
“会不会是军中混入了奸细,故意挑起我们的内斗?”
王伍提醒道。
张伯奋正自犹豫,围成圈的种家军突然分开了一条道,有声音在叫“生何事了?你们都聚在这里成何体统!”
举目一看是种冽带着张记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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