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意思了一下,参与的玩家都给了三百贡献,就打发他们走了。
顺便更新了一下排行榜,依然是孟静深遥遥领先,晋朝的三个月是现代的一个月,也就是九月底评定时,孟静深就可以重新拥有一个号了。
真是可爱的玩家啊。
魏瑾心想着那么九月底多投几个名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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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上党西南百里之地,便是壶关。
壶关位于两山夹持的空地中,像个壶,壶口位置便是壶关。
夏日炎炎,山道崎岖。
一队有百余人的军队在这壶关口的太行山道里艰难地前行着。
数名健壮的仆丛拖拉着一辆牛车,被簇拥在人群中。
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掌掀起车帘,帘后的男人三十出头,面容清雅温润,宽袍广袖,凝视着车外官道,便见有饥民携老扶幼,蹒跚向前东北而去,不时有饥民想要上前讨食,但还未靠近牛车,便被待丛挥鞭抽开,只能畏惧地继续前行。
“我们还有多少粮食?”
男人有些不忍地问。
“将军,还有十多里就是壶关,我们在那里补给些粮食,再说吧。”
牛车里,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劝道。
“我等一路从洛阳行来,才到壶关,就见州内困乏,漫山尽是胡人,”
那男人叹息道,“十房不存一户,这些能逃亡的,还是好的,更多庶人困守家中等死,生下子嗣,便弃于荒野,这才几年,世道怎就如此?”
众皆沉默。
那男子沉默了一下,又振住精神道:“刘渊不过五万士卒,我晋朝有铁甲四十万,只要守住晋阳,必能除之。”
大家都不说话。
空气突然安静。
男子也无奈地垂下眼帘。
他其实也知道,虽然有四十来万甲士,可关中军六万多是的河间王旧部,正在被肃清呢;洛阳的十五万禁军是护卫京都天子的,根本不能动;河南的三万成都王旧部军队正闹着起义,辽东五万人已经是王家私军,徐州军三万人正在应付陈敏叛乱,扬州三万人太远,荆州刺史买错股了,六万士卒正在被清洗,哪个都没有时间来处理并州的叛乱,谁让司马腾那么水,把几万士卒都输了干净。
“许久不见,越石你天真依旧啊。”
一个微微沙哑的声音突然笑道。
“是谦之!”
刘琨猛然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卫官已经把一位道士请到车前,“快快,上来喝口水。”
道士走上前去。
“来来来,谦之,这是我内侄温峤、崔悦,”
他又对两个晚辈道,“来,见过单道长。”
相互认识后,刘琨正色道:“先前我托你打探消息,不知如何了?”
“上党之北皆是胡人,你这百十人,出不了壶关。”
那道长俊美如天人,眼澈如秋水,只是坐着,便如有成仙得道之感,他缓缓道,“拓拔部之主仰慕晋室已久,愿意助你抵抗刘渊,我担心,司马腾等不到你过去。若前去上任,你生死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