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乐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只手臂转为放在小腹前,另一手抬起理了理头发,“阿执没有告诉你义工熊项目是和谁合作的吗?”
“不过你知不知道也的确没什么意义。”
董乐白怜悯地笑了声,“义工熊项目是恒荣和我的公司共同合作的项目,你在其中的作用不过是给我和阿执的项目引流而已。”
董乐白看着面色倏地惨白的聂星琢,“阿执是投资还是和我共同注资直白公司根本没有区别,它代表的就是我们的感情。”
聂星琢唇齿都开始发抖,董乐也不再多留,擦肩而过时声音同情,“既然选择做花瓶就好好做好花瓶的本分,出来招摇过市不嫌狼狈吗。”
海豚馆很快就剩下聂星琢一个人,海豚跳跃贱起水花,聂星琢只是看着,都感觉一刹那如坠冰窖。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想点开微博,手却抖着怎么也按不开,好不容易点开,她找出自己最新发布的那条微博,不敢看下面的评论,无论是祝福还是其他的她都不想看到。
聂星琢把微博删除,想佯装岁月静好的模样,可是不行,那声“狼狈”
彷佛贯穿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痉挛起来,冲过她和董乐白数不清的恩怨刺到她面前。
*
“姜哥,我要是你就不工作,赚的钱都花在聂星琢身上了,赚多少有什么意义。”
明天周末,陈润铭拉着魏锐来恒荣找姜执待会儿一起去打牌,姜执刚开完一场会议,长达三个小时,这会儿正坐在办公椅上缓神,舒缓的钢琴曲在一旁放着。
陈润铭见姜执揉了揉眉心,知道差不多了,也开始叨叨起来,“我前几天听说的啊,聂大小姐定了款睡衣,画册里没有的款,十几万欧,有这钱买车不好吗买一件睡衣。”
“姜哥,也就你愿意这么纵着聂星琢,换其他人铁定疯。”
魏锐在一边坐着,没搭这个话题,见姜执睁眼,问道:“怎么样?”
姜执点点头,随后旁若无人地问起杨庭,“玩偶服送到玫瑰湾了吗?”
陈润铭忍不住调侃,“姜哥,要不是我知道你俩商业联姻没什么感情,都要以为你爱聂星琢爱得不成样子了。”
杨庭对这些涉及姜总和姜太太感情的言论彷佛充耳不闻,只忙答姜执的问题。
姜执刚想再问些什么,聂星琢打来了电话。
陈润铭好奇似地凑过去,“我实在想不到你和聂星琢私底下怎么相处的,让我见识一下。”
姜执扫他一眼,陈润铭站远点,立在办公桌旁,耳朵竖的老高。
姜执如常接通,聂星琢的声音带点尽力压制的轻微颤抖,“姜执,我把定位给你,我们谈离婚的事。”
办公室忽地冷下来,刚才缓神作用的钢琴曲此刻显得刺耳而尖锐。
停顿半响陈润铭率先出声,“不是,聂星琢敢离婚吗她,她还以为她是聂家的大小姐啊。”
魏锐听到也面露意外,过去示意陈润铭闭嘴,聂星琢说完那句话后就摁断了通话,姜执一言不发,魏锐刚想出声安慰,姜执起身,吩咐杨庭,“去海洋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