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这样想着,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聂星琢,心里把让仙女姐姐不开心的人狠狠地唾弃了一顿。
聂星琢倒没什么特殊情绪,只是出于一种突然的倾诉欲导致她脱口而出一些话语,她偏头注意到二飞关心的神色,电扇雷光间忽然脆生生笑了下,口吻怀疑又娇俏,“不是他眼瞎,可能是我。”
偏爱她的人那么多,她怎么会看上姜执?狗男人就应该一回头发现老婆已经没了!
一个人自生自灭去吧他。
聂星琢说完又纠正道:“他也眼瞎。”
一大一小两个人合力抵制完有眼无珠的狗男人,聂星琢心情舒畅不少,简单又画了几笔就下山。
她和二飞一起往山下走,刚走出一段距离,她就看到了往山上走来的人,她以为看错,不自知地多看了两眼。
那个正在上山的疏冷身影,不是姜执是谁。
聂星琢稍顿,他来做什么?
姜执步伐很稳,却并不慢,明明上次见面她对姜执的态度和感受一样冷,这次可能是刚刚和二飞说过姜执的缘故,聂星琢不太自在地偏了下视线。
视线偏开后聂星琢如常往下走,刻意避过姜执,擦肩而过时被姜执握住提画箱的那只手腕,熟悉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星琢。”
聂星琢不理会,二飞进入防备状态,盯着姜执叫聂星琢:“姐姐。”
“没事。”
聂星琢不避不让地看着姜执,姜执不放手,她偏头和二飞说:“你先下山。”
二飞担心聂星琢,却不敢忤逆聂星琢的意思,慢慢往下走,中途数次回头。
明明仙女姐姐看向那个突然出现的哥哥时一脸冷漠,可他总有一种未经验证的感觉,那个哥哥就是仙女姐姐喜欢的人。
二飞离开后姜执放开聂星琢的手腕,手握上画箱提手,提手的位置就那么大,聂星琢的手还在那里,两人不免贴近,温度从接触的皮肤蔓延,聂星琢感知到他的手偏冷。
姜执声音清淡,“我来。”
聂星琢看着姜执,带着她自己都未发觉的赌气成分,两人的距离有些近,遑论姜执为从她手中接过画箱微微弯腰,气息几乎碰到她的面颊,聂星琢忽地放开手。
姜执爱来就来,他乐意提东西她为什么要拦着。
聂星琢一句话都没和姜执说,刻意走出了独来独往的样子,姜执在身后叫她,“星琢。”
“吊椅已经做过试验,你不想走的话我吩咐工作人员把吊椅吊上来。”
聂星琢稍顿,姜执明明比她来南安庄还晚,怎么随便一站还站出了主人的意味。
她没深想,也没理会,脊背挺直,一个人漂漂亮亮地往下走。
她才不要让姜执坐吊椅下去,姜执就该把这座山来回走上几十遍,让他明白小仙女每天上山下山的辛苦。
姜执看着聂星琢的背影,她头发利落扎起,下台阶也秉持高贵优雅的原则,如果没有那次争吵,聂星琢或许还会不经意间露出俏皮的小蹦跶。
不知怎么,他忽地轻笑。
聂星琢如果不是在乎自己的画箱,进电梯时一定先一步上去坚决不和姜执一起,现下两人无言地乘电梯往上,安静得像是时间都被拉长。
她默默想着,这狗男人竟然连句歉都不道,不道歉人出现有什么用,让她看着生气吗。
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