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还带着后怕,姜执面上没什么情绪,忽然握住聂星琢的手,聂星琢稍顿,没挣扎,乖乖任他牵着。
这儿毕竟是安德鲁夫妇生活多年的地方,许多消息知道得比较快,梅丽莎道:“警局出消息了,那个人精神失常,以前就是那儿的人,后来流窜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去的,昨天晚上就注意到你了,据说以前就经常毁坏东西,没想到这次会直接伤人。”
安德鲁夫妇知道两人情况不怎么严重后也放了大半心,又安抚了几句就把空间留给两人,告别道:“等有了消息我和你们说。”
聂星琢送走安德鲁夫妇又坐回姜执身边,视线落在他缠着绷带的右臂上,沉默不作声,也不抬头。
气氛安静,眼前是聂星琢垂头丧气的小脑袋。
姜执不想她深想这件事,忽地出声:“你以前在意大利怎么生活?”
聂星琢以为姜执是问她遇到今天这种情况怎么办,她不想让姜执觉得她面对危险毫无招架之力,抬头辩解道:“我以前都不去这种地方的。”
哪里知道生活里有这么多无妄之灾。
姜执忽然伸出右手揽上聂星琢的腰,聂星琢下意识向后退,又想起姜执还带伤,维持着要靠不靠地向后姿态。
聂星琢目光控诉地看着姜执,姜执右臂向上,撑在聂星琢肩背下,任她靠着,目光一厘厘扫过聂星琢,在聂星琢受不了要起来的时候忽地道:“抱歉。”
她一时懵住,误会姜执是因为她刚才的话道歉,她刚才的话好像是有歧义,有一种婚前不去婚后却需要去的意味在里头。
聂星琢两手向后撑在沙发上努力不压到姜执,半垂眼,“我是自己要去的,和你没关系。”
“不仅。”
姜执左手捏了捏聂星琢的脸,动作亲昵,上身前倾以额抵额,“我不该说那些话,不该让你受委屈。”
聂星琢五指一刹收紧,心口微缩,一时忘了阻止他的靠近,面上很轻地眨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姜执。
她都以为姜执不会道歉了。
他说哄她,然后送来很多她喜欢的东西。
商业联姻里这些其实已经差不多,如果不是因为她想要更多,或许已经和姜执谈判好,圈子里再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
聂星琢忽然垂眼,沉默的气氛慢慢滋生。
她良久很轻地“嗯”
了声,没有说原谅,也没有说不原谅。
两人离得太近,呼吸都拂过对方面颊。
聂星琢即使垂眼,也能看得到姜执清隽的下颌,喉结轻滚,鼻尖甚至有熟悉的清冽味道,亲昵又暧昧。
姜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的太太无意识地轻咬下唇,无声诱惑。
他问道:“能亲么。”
聂星琢下意识抬眼,撞进姜执深邃的眸里,小脑袋忽然胡思乱想起来。
什么时候了姜执还想亲她。
姜执道歉不会就为了正大光明的亲她?今天救她也是为了亲的名正言顺?
聂星琢不着边际地进行头脑风暴,小脸却不受控制一点点地涌上薄粉,脖颈都蔓上害羞的颜色。
她绷着唇小声要求道:“就一下。”
姜执右臂护在她肩背下,不理会绷带上慢慢渗出的红色,珍而重之地附上聂星琢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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