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猫的份上……
辛晚成看了眼时钟墙,拿起搁在脚边的蛋糕就往厨房去。
还有五分钟,还能赶在零点前吹个蜡烛。
他却说:“不吃那个。我给你买了蛋糕,在车里。”
这就准备出门去拿。
“来……”
不及了……辛晚成只来得及说一个字,他就用手机解锁了入户门,闪身出去。没给辛晚成任何挽留的余地。
这蛋糕有什么问题?辛晚成拎着蛋糕盒上下看了几眼。
向衍品味不错的,选的蛋糕样式十分精致,没有任何槽点——刚想到这儿,辛晚成就发现了槽点。
卡片上写着“18岁生日快乐,爱你哟,向衍”
。
他该不会……
辛晚成不禁抬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玄关。又自我否定地摇了摇头。
叶南平怎么可能这么幼稚?
再一看时间,已经23点57,恐怕她是没可能在零点前吹蜡烛了……
叶南平确实高估了自己,他拿着蛋糕冲回电梯,已经11点57分,关键电梯还在一楼停了一会儿,有别的住户进来。
心急如焚,原来不仅可以形容他当年叙利亚撤侨时的心情,还可以形容被电梯耽误两分钟的此刻。叶南平冲进家门时,正好零点。
叶南平的视线自手表中抬起,却是一愣——
辛晚成正赤脚站在沙发上,不知在忙活些什么,等她忙活完了,回头准备跨下沙发,才发现叶南平已去而复返。
她当着他的面,晃了下手里的两节五号电池,又示意他去看她身后那面墙上的墙钟。笑得还挺得意。
叶南平顺着她的示意看向墙钟。原来她站到沙发上去,是为了把墙钟的电池抠掉。
她就这么把时间停留在了23点59分。
还有比这更可爱的女孩子吗?
怕是没有了。
叶南平径直朝她走来,蛋糕随手搁在茶几上,单臂一揽,圈住她的腰将她抱下沙发。
“傻不傻?”
嘴上数落着,眼底却尽是笑意。
“你才傻好吗,五分钟哪够你下趟楼又回来?”
还真是俩傻子,谁也别笑话谁。
在始终停留在23点59分的墙钟下,辛晚成把蜡烛插好:“拿个打火机过来。”
“打火机?都扔了。”
“啊?”
“我在戒烟。”
“啊?!”
“除了‘啊’你还能不能说点别的?”
“你好端端地怎么突然想到戒烟?”
“不是突然想到,你回国那天开始,我已经在戒了。”
戒烟其实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尤其一想到两个老烟枪坐在床头各自抽着事后烟,他就越发觉得非戒不可,“只有我先戒了,才有资格管你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