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辛林应道:“看过,伤筋动骨,在臣手上,不至于要命。”
“人在平宣府上?”
“是。”
这些问原本就是问给身后的女人听的,然而,当她听完,在张铎背后长长地松出一口气时,张铎又气得很不得再给岑照一百杖。
“陛下。”
“讲。”
梅辛林看了一眼席银,“有一句话,臣要直言。”
“嗯。”
“岑照此人,留着是个祸患。”
“医正怎么能这样说!哥哥……”
席银的声音有些颤抖,然而话未说完,却听张铎猛一拍案,案上砚台一震,墨汁荡了出来,扑了几滴在张铎身上。
“你放肆什么?这是什么地方,朕在和谁说话。”
席银被张铎斥红了眼睛:“他说哥哥是……”
“跪下。”
席银不敢再出声,屈膝跪下。
“跪到外面去。”
席银一怔,又赶忙站起身往外走。
梅辛林望着席银的背影,叹了口气道:“要换成从前,陛下怕早将这丫头杀了。”
张铎闭着眼睛,捏了捏手掌。
“何论从前,朕今日也杀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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