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语回避掉了她的急于证明的事,这就令她手足无措。
换成任何人,席银都不在意他们的对自己“清白”
的看法,毕竟风月场上,遑论贞洁。
可是,眼前的人是岑照。
过去好多年,他一直是席银爱而不敢言的人。
这世上,就有那么一条城垣,横梗在低贱与高洁之间。
与此同时,这条城垣沾染上情爱之后,那也是一把杀人的刀。
界限两端的人,一旦爱慕上另一端的人,都一定会受尽精神的凌迟。
席银觉得,她烧红的脸颊上,此时有了切肤之痛。
“我……我不回宫城了。”
岑照笑了笑,摸索着点了点她的额头:“这说的是傻话。”
“真的,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陪着哥哥。”
说着,她扶着牢门慢慢地跪坐下来。
“阿银以后,再也不会去别的男人身边。如果陛下要处死哥哥,阿银就跟哥哥一起死,总之,以后哥哥在哪里,阿银就在哪里,再也不和哥哥分开了。”
狱吏听了这一席话,惶恐不已,但她的手书上,盖着新帝的私印,足见她在新帝身旁的地位,再听她说出这样的话,唯恐自己是窥听倒了什么新朝宫廷的秘辛,连忙出去禀告赵谦,以求摆脱。
赵谦坐在正堂的刑室里,正被那陈旧的血腥气搞得心烦意乱,忽听狱吏禀来席银的话,拍案“蹭”
地站了起来。
“什么不走,她是太极殿宫人,你告诉她,宫人私逃,罪当枭首!”
“赵将军,可那位贵人说,她情愿和那罪囚一同受死。”
赵谦闻话,气得火冒三丈,几步跨到牢室门前,提着席银的胳膊,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给我起来。陛下给了你三个时辰,多一刻也不行。”
说完,拖着她就往后走,然而在一个着实不小的扯拽力道之下,赵谦清晰地听到一声骨节脱臼的声音,他慌忙松开了手,席银失去支撑,一下子跌坐下来,赵谦这才发觉,她竟不知什么时候,死死地抓住了牢门的木栅。将才自己扯拽她的力气过了头,已然伤到了她的肩膀。
“你……”
赵谦忙蹲下身去查看,她却别过身不准让他碰。
“将军别碰我。啊……嘶。”
赵谦慌忙收回手,抬头看向岑照。
“你们说了什么。”
岑照没有理他,轻声对席银道:“阿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