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姨娘的药应当不错。”
韩茹斜了身旁的韩芳一眼。
韩芳给韩茹出的那个阴损的主意,就是用男女合欢之药,逼孟庭和韩嫣同房。
这种药是郭姨娘的,大户人家的妾室许多都喜欢使用这种助兴的药。这在江平伯府也是被默许的,偶尔用一下,只要不是长期使用导致伤身就行。
韩茹的生母花氏出身不差,自然不可能去用妾室们的助兴药。韩茹自诩尊贵,同样也瞧不上这种狐媚东西。
是以韩茹嘴上夸着韩芳,语调却带着不加掩饰的鄙夷:“你也是个偷鸡摸狗的行家里手,那送茶的丫鬟现在都还不知道,她送去的茶水里,被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加了东西。”
韩芳则讨好的笑道:“妹妹想着姨娘的药或许能为大姐姐分忧,就自作主张去拿了些来。为大姐姐办事,妹妹自然是十二万分的小心,怎能让那丫鬟发觉茶水被添了东西呢?”
韩茹傲然哼道:“待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就让你的丫鬟去喊三叔父和三婶过来。让他们亲眼瞧瞧,他们的宝贝女儿竟是今天才落红!到时候看韩嫣那贱人还要怎么骗人!”
韩芳拈起帕子,压了压唇角:“的确是一场好戏,妹妹都迫不及待了。”
……
起起伏伏的幔帐里,不断泄露细细低低的声音。
良久,一只瓷白小手猛地扯开幔帐。韩嫣从中探出头来,一声一声的喘息。
一场惊心动魄过后,余温尚在。她头发散了大半,乌发湿润,贴着满是汗水的小脸,垂落在瘦削肩膀上。
脸上的红晕如海棠花般动人,睫毛微颤,红唇开合着吐息。
她的眸子还是水蒙蒙的,一身妩媚娇艳,仿佛为她原本的张扬艳烈添上一层依依动人的绢纱,无比的勾魂而耀眼。
衣衫半开,雪肤如凝脂。韩嫣一手捂着胸口快散了的衣裳,回身一拳头捶在孟庭胸口。
“我的清白全都被你……丢人!太丢人了!”
孟庭挨了一拳,脸色不大好看。
他衣衫凌乱,眉头紧皱看着韩嫣。满头是汗,粗重的喘息着。
原本清冷的声音,此刻已变得极是喑哑:“……我们是夫妻,两害相权取其轻。”
“我知道的!可是——”
韩嫣只觉得无比羞窘,脸都要烫冒烟了,只能轻捶着孟庭发泄情绪,“一定是韩茹和韩芳!欺人太甚!可恶!”
孟庭被捶得不由闷哼,他想按住韩嫣的小粉拳,却终究是没出手,任由韩嫣捶他。
下药这事来得突然,他没能防住,搞得两人猝不及防就享了场鱼水之欢。
为着不出现落红,免得不好收场,他们没有到最后一步。可其余的,能做的全都做完了。她说他夺了她的清白,也不算说错。她此刻的羞窘,孟庭也理解。
别说她羞窘了,他也是一样的。刚才药效猛烈时只顾互相亲近,现在完全冷静了,面对这样突然亲密的关系,谁心里都尴尬。
孟庭不免懊恼,他本想着出于两人之间关系的稳妥考虑,等时机合适了再亲密。谁想江平伯府里的阴司防不胜防,硬是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他极不喜欢这种事情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觉,却又忍不住回味刚才的种种甜美。
孟庭简直心乱如麻。
比起孟庭,韩嫣心中的想法就直接的多了。
她就是觉得羞!没脸面对孟庭!
刚才两人相拥时,自己那甜腻的声音,热情的样子,回忆起来简直面红耳赤。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早知今日,还不如洞房花烛那夜圆房算了。
起码那是夜里,盖着被子,她也能稍微矜持矜持。不会像今天这般,大天白日放荡不羁。
所以,她就是不明白那晚上孟庭为什么不圆房!要不是他,自己至于这么丢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