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敛眸,赵无忧道,“必不会让督主一人独守这清冷月。”
语罢,面色苍白的回了山洞。
山洞里,火光燎燎,温度正好。
那么问题又来了,今晚谁睡那块石头上,谁睡地上?地上潮湿,唯独那块石头上还算干净平坦。赵无忧凝眉,她想睡那儿,可又不想被穆百里撩拨。
但很显然,她这么想并不现实。
因为穆百里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凌她的机会,丞相公子尚书郎,谁知竟是个女儿身,说起来还真是意外之喜。赵无忧心里是抗拒和穆百里在一起的,可独自一人又太危险。
于是乎理智如赵无忧,在性命跟前,所谓的名节、声誉哪怕是这副残败的身子,似乎都没那么重要了。
翻身躺下,赵无忧尽量背对着外头,不管能不能睡着都只能假寐。
身后传来熟悉的温暖,她知道他在。火堆里发出哔哔啵啵的火花脆响,这安静的夜里,她能清晰的听到属于穆百里的呼吸声。
此起彼伏,此起彼伏,最后她竟不由自主的跟上了他的呼吸节奏。
蓦地,他突然将她扳过身来,攫起她精致的下颚。装不下去了,赵无忧也只得睁开眼。这个鬼地方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要不死,其他的想怎样便怎样吧!横竖回到京城,他们又是势均力敌的对手。
“赵大人不觉得此情此景此夜,该做点什么吗?”
穆百里睡不着。
赵无忧凝眉轻叹,“你若不是太监,我这女儿身尚且还能让你凑合着用一用,然则督主没有那家伙事,巧妇亦难为无米之炊啊!”
穆百里单手撑在她的脸旁,俯首吻上她的唇,浅尝辄止过后笑得邪魅无双,那双蛊惑众生的眼睛里,透着幽幽寒光。
这让赵无忧想起了白日里的狼群,它们想吃她想撕碎她的时候,不就是这样的眼神吗?
“赵大人深谙官场之道,而本座却深谙如何能伺候人,且把人伺候得舒服。试想,若是将赵大人侍奉妥当了,来日与赵大人敌手,是否能得赵大人手下留情呢?就念在赵大人的借美人一夜!”
说话间,他已经挑开了她的腰带。
指尖娴熟,赵无忧觉得这死太监扒衣裳的功夫,已经在后宫练得出神入化,游刃有余了。她还没来得及制止,身上已觉阵阵寒意。
一哆嗦,她下意识的窝在了他的怀里。
总不能为了所谓的骨气,把自己冻死在外头吧?反正他是个太监,还能让她有孕生子不成?既然不能,那这副身子要不要,便也没什么大问题。最多是把她从少女变成女人,当然肯定是不正常的途径,而绝非男女苟合之欢。
他欺身压下,竟解开了她身上裹胸,惊得赵无忧生出一个女子该有的羞耻心,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扇过去。然则穆百里是谁,你这弱女子还能赢得了他这武艺卓绝之人?
赵无忧当下被擒住胳膊,摁在那儿,愣是动弹不得。
女子极好的身段,在火光里被一览无余。赵无忧还想着与他打拖延战,谁知这死太监是个没脸没皮的,愣是将她扒得不能再干净了。
这下倒好,脸上火热,身上寒凉,赵无忧觉得若是自己能打地洞,必定当下就埋了自己。
这脸,果然是丢到了穆百里的肚子里,再也拿不回来了。
她怎么就忘了,穆百里能坐上今日的位置,何曾有过半点羞耻之心?浑然就是人世间最龌,龊的流氓头子,早年所有的隐忍与不要脸,都只是为了来日的恣意妄为。
而今,他做到了。
“赵大人御女无数,想来这功夫也是极好的。本座今日便要亲自检阅一番,瞧瞧咱们的礼部尚书,如何执掌教坊司,如何教导那些如花美眷,一个个对赵大人死心塌地的。”
穆百里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
赵无忧狠狠盯着他那张风华绝代的容脸,眼底的光已然冷到了极点,“督主真要试?就不怕自己这残缺之身,会膨胀至死吗?正所谓物极必反,别到时候抓不住狐狸,还惹得一身骚。”
“赵大人自诩狐狸?”
穆百里凝眉,“没有皮毛蔽体的狐狸?”
“你!”
赵无忧气急,呼吸急促,“穆百里,你别玩火**。我倒无所谓,来日找个小白脸,万人也只当是个面首,与我龙阳之癖。可你呢?堂堂司礼监首座,东厂的提督大人动了春心发了情,一发不可收拾倒是教人笑话。当个宦臣也不安分,皇上必得谨慎你染指后宫。”
穆百里笑了笑,“你拿皇上压本座?”
“事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