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抿唇,朝他伸手,“把东西还我。”
“什么东西?”
穆百里冷飕飕的望着她。
“皇上的令牌!”
是他扒了她的衣裳,所以丢失的令牌必定在他身上。
穆百里一笑,“东西是在本座手里,只不过赵大人若真的想要,就拿东西来换。”
他拂袖转身,“否则教皇上知道,赵大人遗失了皇上给予的令牌,这脖子上的吃饭家伙,怕是要在地上滚上一圈了。”
这可不是一顿板子就能解决的问题,丢了皇帝的令牌,那是杀头重罪。王法条条,赵无忧可不想因为这种事,而落了别人的口实。
“你想要什么?”
赵无忧冷了眉目。
“赵大人觉得呢?”
穆百里眸色寒凉。
赵无忧冷哼一声,“督主还真能趁火打劫。”
“本座只是隔岸观火罢了!”
穆百里拾起她的柔荑,这冰冰凉凉的手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还真是格外舒服,宛若无骨,柔软至极。他顾自把玩着她的手,格外宠爱的抚过她的手背,这双白净的手如今却有着不少擦痕,教他略显不悦的凝了眉头。
赵无忧深吸一口气,“穆百里,你别太过分。”
“赵大人没听过一句话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穆百里也不抬头看她,将她的手置于自己的掌心,精心的把玩着,“赵大人借刀杀人,拿到了东西却把本座推了出去,本座总该收点利息才是,难不成还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督主可没什么夫人,也没折什么兵。我要的是我自己拿到的,跟督主有什么关系?何况那东西,给你也没用,你压根不懂。”
赵无忧抽回自己的手,面色无温。
穆百里睨了她一眼,居高临下的望着赵无忧略显愠怒的容脸,“赵大人怎知本座不懂?”
呵,懂?
赵无忧凉飕飕的望着他,“穆百里,明人跟前不说暗话,今日我就把话挑明了与你说,这东西对你来说其实就是个废物,对我而言却比命还重要。所以你可以杀了我,但我不会把东西给你。”
“哪怕被人取代?”
穆百里问。
“是!”
赵无忧决绝如铁。
穆百里若有所思的凝着她,这样的坚决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过是个死物罢了,她为何要如此呢?难道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针?
尤其是赵无忧这样的,不似女子的女子。
“你好好想清楚。”
穆百里转身就走,“回到京城,没有本座没有东厂,你要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状况。只要本座一句话,你可以是赵无忧,也可以不是。”
“若然不是也无妨,这多年的累积丢了也就丢了,我只恐无法侍奉母亲跟前。至于其他的,我根本不在乎。”
她敛眸,语调平缓而低沉,似乎早就深思熟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