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觉得这个操作起来难度有点大,她可能还没来得及露什么肩就脸红到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因为这会儿,光是想想,她脸上就开始已经开始发烫起来。
“有没有……”
她听到自己很不好意思地说,“稍微含蓄一点的?”
“那就,对他好,给他惊喜吧。以前我过生日你俩都合起伙来给我惊喜呢,就按那个来,”
赵千霓说完叹了口气,转头跟赵维运说,“怎么办我有点儿嫉妒,我们的地位岌岌可危。”
“大哥,”
赵维运拍拍她肩膀,严肃地说,“儿大不中留。”
赵千霓又是个言简意赅的“滚”
字。
然后三个人一块儿笑。
时颜结完账走出咖啡馆的时候,整个人是很轻松的。
这天是个晴朗的夜,墨色的天空格外遥远,像张幕布似的微微透蓝。申城难得有这样明朗的夜空,似乎是个很好的预兆。
*
晚上时颜跟傅月宜睡在一起。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工作的声音间歇响起。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之后,傅月宜忽然问,“颜颜,你爸最近联系过你没有?”
傅月宜跟时安平分居之后,并没有搞成水火不容的僵硬关系。
她只是单方面地对这个男人不搭理。
但在时颜面前提起来的时候,傅月宜态度还是很平常的,也没有追求形式主义地给时安平换个称呼。
还是叫“你爸”
。
时颜侧了侧头,微微垂下眼睫,“上周打过一个电话。”
“说什么?”
“就是以前说的那些话,解释他并没有出轨什么的。”
时颜说,“希望我给你吹吹风。”
傅月宜笑起来,“我知道他没出轨。”
时颜静静地听着。
“不过颜颜,妈妈一直觉得有的事不是要迈出那一步才算出轨,你爸爸呢就是太优柔寡断了,对这个放不下,对那个又觉得愧疚。”
傅月宜伸了个懒腰,“就让我很累。”
“所以哪怕知道他对别人没感情,但因为年轻时那几分愧疚他就要揽责任照顾人家,这个事本身就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