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每个人的床都睡了一遍,四舍五入,每个人都宠幸了一遍
第69章
这话说完之后,室内一时间落针可闻,李霁的模样太过理所当然,少年的脸上却蓦地一红。
“不睡等着本王来帮你脱?”
李霁有些没好气的说,让人感觉他也并非情愿,她要是再磨磨唧唧,下一刻就会被扔出帐外。
嘉让哦了一句,匆忙解了大氅,正要爬上床,就听见身后沉厚的男声又开了口,“又要合衣睡下?”
嘉让爬床的动作一顿,半撅着腰臀回过头来,面上清纯,身姿却极妩媚,只见燕王的眼神瞬间一暗。
这男人真是稀奇古怪,嘉让见他那样看着自己,以为是不满,遂起了身,犹犹豫豫的解了衣裳,里头还有一层束胸,她那处日渐丰盈,所以衣裳都放宽了两分,倒也不用太担心,反正躺平了也看不出。
心想:和谁睡不是睡。
干干脆脆又小心翼翼的上了榻,驾轻就熟的往榻里一滚。利落的裹上了被子,故作平静的对李霁说道,“我睡了。”
全然忘了先前在王府时被他压在榻上的无措。
帐子里的三足连理枝鎏金香炉燃着安神香,香烟淡淡袅袅,气味却极为的安抚身心,嘉让前半夜都没能入睡,这会儿累极,紧紧的闭着眼,不一会儿,就感受到床榻另一边陷进去了一些,男人的身体就是更温暖,嘉让好生羡慕,随即蜷着身子,背对着李霁。
李霁沉默的看着床榻里小小一团的人,光影里男人的脸半明半晦,嘴角噙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
熄了烛火,他才躺下了身,漆黑的后半夜,有人昏昏欲睡,有人却清醒异常。
嘉让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睡意来袭,她打了个哈欠,眼尾沁出了几滴泪,脑袋并不怎么灵光,带着鼻音的声音还不忘用少年的音色倦怠的同李霁说道,“殿下不会对我做什么吧?”
说完,不等李霁回答,小奶猫一般的细细鼾声便在床帐里响了起来。
李霁缓缓的睁开了眼。
。。。。。。
京郊的冬狩有整整七日,而这七日并不只有围猎,比如辩赛、蹴鞠、赛马、篝火、歌舞都包含在内。
这第一日便是再温和又激烈不过的辩赛,京郊有马场,自然就有行宫,只不过行宫的居所不至于容纳此次所有冬狩人员的居住,所以前两晚为了沿袭先志,自然都居住在帐篷里,到了第三日,只有三品官员与承袭爵位的王公贵族同其家眷才有资格入住行宫。
眼下的辩赛就是在京郊行宫举办,分男女两席,皆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嘉让在男席处陪着阿丹那。
“呈上去。”
阿丹那见身侧的人没反应,仿若神思游离,随即咳了一嗓子,嘉让反应过来,慌忙地将阿丹那所写的辩赛结论呈了上去,方才的辩赛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崔鹤唳在上首一直冷眼瞧着这魂不在体的少年,难不成因着昨夜李霁遇刺,她才这样魂不守舍?
待这一场散去,十四在崔鹤唳耳边低语了几句,两人立马消失在了行宫大殿处。
“殿下昨日晚间派人去找了当年小将军院里伺候的人。”
十四郑重其事。
“暗中拦住他。”
昨日他见过修文帝,该不会是修文帝同他说了什么?眼下绝不是李霁知道真相的时刻,最好他心中只有皇位,一辈子也别知道。
“将军,贤妃娘娘那处可需要事先通禀?”
崔家的暗卫分工明确,十七所知道的辛秘十四也许不知,但十四所知道的十七绝对不会知晓。就好比当年崔家的小将军崔正钰与贵妃娘娘之间的轶事,还有阻止燕王殿下查探当年的真相。这些只有十四清楚。
崔鹤唳隐隐觉得事态在朝着自己掌控不住的地方发展,比如应嘉让的出现,比如李霁越来越琢磨不透的心思。
“无需劳烦贵妃。”
她在宫里不争不抢,明面上维持着父慈女孝,实际早就与万烨这个父亲决裂。这些年她帮了崔家很多,处境不比看着的光鲜。
“将军,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